绝对不会承认,而且手脚利索的话,也不可能把一己堂牵连出来。
高希宁呢?
他想着......如果一己堂的人查到高希宁和他关系很近的话,会不会派人去把高希宁绑走逼问?
一想到这些,李丢丢就开始心慌。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李丢丢跑到门口问了一句:“谁?”
“我。”
夏侯琢回了一声后说道:“快开门。”
李丢丢把院门拉开,夏侯琢快步进来,看着李丢丢说道:“一己堂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李丢丢一怔。
他问夏侯琢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侯琢脸色变了变,他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李丢丢,这才松了口气。
“没受伤?”
“没有,去一己堂的不是我,是那位燕山营派来的好汉,他知道一己堂安排杀手要杀我之后,去了一己堂。”
夏侯琢心说这人可真莽......不过干的不错,换做是他的话也会去。
他问李丢丢道:“青衣列阵的人刚刚跑去见我,说是城中出了大事,一己堂那边已经疯了......你知不知道一己堂为什么要派人杀你?又是谁去一己堂雇的杀手?”
李丢丢摇头道:“我不知道,按理说,冀州城里没有人必须要杀了我。”
夏侯琢沉默片刻后说道:“今天白天不许出门,哪儿都不许去,这件事交给我,不管什么结果,天黑之前我会回来。”
李丢丢道:“你通知一下高希宁让她躲起来。”
夏侯琢本已转身,听到李丢丢这句话后回头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命还不知道怎么样,先想着那丫头。”
李丢丢道:“总不能连累了人家。”
“傻不傻?”
夏侯琢叹道:“这事多半和她有关。”
李丢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思考了片刻后才醒悟,他看向夏侯琢问道:
“因为许青麟家里去和高院长提亲被拒绝了的事?”
他又摇了摇头道:“我看许青麟不像是那种人。”
夏侯琢道:“先别胡思乱想了,记住我的话,今天不许出门,哪儿也不许去。”
他说完后大步离开,李丢丢跟出门想送送,夏侯琢一回头:“回去!”
李丢丢应了一声,退回院子里。
夏侯琢快步到了巷子口,那里有一辆马车等着,他上车后吩咐了一声:“去一己堂。”
其实李丢丢家里距离一己堂并不是很远,不到两刻,夏侯琢的马车就在一己堂门外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在一己堂外边,已经有大量武备军的人在来回巡视,一己堂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位大主事都已经从凤鸣山道观赶回来,谁都知道是腥风血雨。
武备军得到消息后,立刻就把这里监视起来。
夏侯琢的马车停下来,看了看左右,从车夫手里拿过来一把长刀,大步走向一己堂正门。
门口的人脸色难看的把他拦住,其中一人伸手道:“不好意思,今日一己堂不见客。”
夏侯琢看着他问:“你认识我吗?”
那人不过是个丙字科的杀手,并没有多少见识,他摇头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离开这,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夏侯琢一刀横扫,那人脖子立刻就被扫开。
这变故实在是太过突兀,一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夏侯琢看向一己堂另外的人说道:“我叫夏侯琢,现在进去一个告诉你们宋先生在客厅等我。”
那几个人愣在那,片刻后有人反应过来,快步跑回院子里,夏侯琢跟着他就进去,没有人再敢拦他。
他走到前院正厅门口,那位赶回来的大主事脸色铁青着出门,看了看夏侯琢。
“夏侯公子,你是来宣战的吗?”
宋先生问。
夏侯琢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夏侯琢缓缓说道:“李叱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们安排人杀他,这件事我不会当不知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是要宣战吗?宋先生,你有资格吗?”
夏侯琢绕过他,大步走进正堂。
他进门之后,眼神扫了一圈后问道:“是谁接的生意?”
没人回答。
夏侯琢用长刀指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说道:“我不管是不是你,没人回答我,我从你开始杀,我不是来宣战的,我是来杀人的,如果你们胆子足够大,那就还手杀我。”
那人脸色发白的退后一步,摇头:“我不知道。”
噗!
夏侯琢一刀落下。
“你够了!”
宋先生从外边大步进来,怒视着夏侯琢说道:“你以为这样我们一己堂就会被你吓住?这件事,没有李叱的命来偿,不会结束,夏侯公子,你能护他一辈子吗?还是说你能屠掉我们整个一己堂?”
夏侯琢没理他,走到距离他第二近的那个人面前问:“是谁接的生意?”
宋先生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次冲动着想吩咐人动手,可是几次都忍了下去。
最大的杀手堂口又怎么样呢?
人家是亲王的儿子。
动了夏侯琢,大军片刻就到。
就算是此时此刻,知道夏侯琢进了一己堂,武备军那边应该已经疯了,他们立刻就会上报,此时羽亲王和节度使都不在冀州,武备将军若是放任一己堂的人杀了夏侯琢,第二个死的就是他。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武备将军府的军队就会把一己堂围的水泄不通。
夏侯琢看着那人,那人已经吓得在发抖,不停的看向宋先生,宋先生咬着牙站在那,一言不发。
噗!
又一个。
夏侯琢走向第三个人,还没动问,俞先生已经站出来说道:“不关他的事,是王登接的生意。”
王登听到这句话吓得腿一软。
夏侯琢的视线慢慢转向俞先生,他问道:“那么,谁是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