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副岛主被沈易安一针见血,心中慌得一逼。
好在他的脸上还戴着面具,倒能强装着镇定撑嘴硬:“沈道友难道不知,红瑶阁上下都已被我‘请’来做客了?”
然而,要是现在沈易安还猜不出来裴岛主就凤祁,什么身中剧毒、修为倒退全都是作戏骗他的,那他也别琢磨着怎么帮人渡劫了,还是先给自己补补脑吧。
少年冷笑了一声,也不与这偏要睁眼说瞎话的人多争辩,只用上了修为,高声喝道:“小鲸!”
片刻后,伴着欢快的“嘤嘤”叫声,只见一枚圆滚滚的黑球,从流光宫的膳房方向冲了过来。
不过,这颗小鲸球却没像之前那般,直接冲到它的“御用宝肩”上,而是在沈易安的面前来了个急刹车,硬生生地停下来与他对望。
它明明听到了主人的声音,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
可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是哪位?
“嘤?嘤?”
吞天鲸疑惑地摆着尾巴,而它的主人也快傻了眼。
流光宫的伙食到底是要有多好,不过是几日未见,楞能把这小鲸球都又喂圆了一大圈?!
若说缩小了的吞天鲸之前像只小河豚,那现在就是个活生生的圆皮球,少年并不算太宽大的肩膀上,是肯定放不下现在的它了。
沈易安瞪了一眼乱喂别人家灵宠的闻副岛主,就咳嗽了一声,对吞天鲸说道:“小鲸,是我,过来!”
“嘤?嘤!嘤!”
虽然震惊于自家主人居然从雄性变成了雌性,但只要是主人就没问题!
小鲸球欢快地叫着,一个直冲就往沈易安的右肩上跳,又被对方赶紧搂进了怀中。
沈易安怀中抱着外表萌萌哒、实则超凶残的吞天鲸,看向闻喻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倘若贵岛真与我师尊无关,那凭阁下先前所做之事,便休怪我今日要铲平了你流光屿!”
闻喻之:你们道侣吵架,为什么要殃及无辜?
闻副岛主对他家主上自是忠心耿耿,实际上,但凡换个人来逼问他主上的事,他就算是拼上了自己这条贱命,也绝不会吐出半个字来。
问题是,他现在面对的是小主人。
闻喻之确信,他若是真拼了命,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反而是他家主上。
闻副岛主在面具后的脸皱成了一团,在与沈易安沉默对峙了半晌后,终于还是败下了阵来。
但他也不敢真拆自家主上的台,只能把所有锅都背在他身上,避重就轻地说道:“在下与尊师的确有些交情,这次我流光屿”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易安就好似风轻云淡地说道:“所以,先前问我做他道侣的那个‘裴岛主’,也是你,不是我师尊了?裴岛主,朋友道侣,不可欺啊”
根本不知道这茬的闻副岛主:???
闻喻之这才知道,敢情他家主上还曾经用着裴岛主的身份,跟小主人求合籍。
他就是把世间的事都揽下,也不敢揽这一个啊。
闻副岛主长叹了一口气,彻底认了栽。
罢了,他娄子也捅了、底也漏了,主上若真要罚他,也不缺他再多嘴一两句的事。
闻喻之将面具摘了下来,向沈易安一作揖,说道:“小主人,属下虽不敢妄加猜测主上的心意,但却敢保证,他定是在乎您的。属下已追随主上六十载,还从未曾见他对何人上过心,唯有小主人您是例外便是这次流光屿拍卖会,也是主上为了让您选到合心的簪材,才特意让我等换了拍品。”
闻喻之话说得发自内心,又是恭敬,又是认真,然而他面前的少年却并没有全心在听,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的脸发愣。
这人在摘下面具后,居然长得与华衍帝君本命剑所化成的殊天仙君有几分神似,也难怪凤祁在这一世会选了这人做心腹。
就正如,他自己之所以能成为华衍帝君的情劫对象,也是因为他与淮灵帝君长得极相似。
沈易安先前总是刻意地回避某些事,可如今看着眼前的闻喻之,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在这方小世界里的不是他,而是凤祁真正该倾慕的人
只怕说不准,那二人早就渡完了情劫,携手回归神位了。
可这世间并没有如果。
淮灵帝君在数万年前就已陨落,若华衍帝君当真是要渡情劫,那能选的也只有他这支小小的桃花簪。
罢了,无论如何,能让凤祁渡劫飞升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还是等他们都回了天界再说。
不过想到让自家师尊回归神位,沈易安就感觉心头又有怒火要翻涌。
这人耍他、骗他、敷衍他也就算了,怎么能对飞升的事都那般不上心,每逢新月之日,他被自己的凤凰火烧得不难受吗?!
沈易安先前又气又急,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
等他现在心情平复了下来,再去回想男人方才说的那些话,便是越想,越觉得心惊。
飞升成仙,不止是所有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最终目标,更是这方小世界中最强者的证明。
魔道之所以千万年来都要低正道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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