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盔甲,那就是打仗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应该是士兵吧,现在她和那些士兵一样站在这里守卫,看来是低等的士兵。
于茗脑海里面隐约闪现了一些简单的记忆,她是士兵,因为他们所在的国家和另外一个国家连年征战,每年都要死很多的人,打仗的兵不够,家家户户都要抽调人来参军,而很多人家没有了年轻力壮的男人,年过七旬者和不足十岁的男童,不能参战,人不够怎么办?女人可以代替家中的男子来参战。
家中女子来参战,家里就不会增加沉重的赋税,就能活下去,如果家里没人来参战,那么家里就会有沉重的赋税,会活不下去的。
所以这里阵营中,女兵不稀少,很常见,这里的不少女人拼杀起来很也拼命,所以你不能小瞧这里的女人。
甚至有的女人还能做将领,当然,最高的将领还是男子。
而于茗这个角色,她是家里的三女儿,大家都喊她三姐,他们家里的大姐去年已经死在了战场,今年他们又要出一个人,轮到她和二姐,至于家中那一弟一妹,年纪则不够,他们的爹倒是还在,不到七旬,只是他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一条腿断了,一只胳膊也不好使,所以没法上战场,只能女儿去。
这个三姐她是不愿意上战场的,因为她觉得该轮到二姐,不该她,她怕死在战场上。
可她的二姐和她一样,也不愿意去,也怕死在战场上,毕竟大姐一去就死了,她们还年轻,谁想死啊。
可不去不行,她的二姐为了不上战场,和同村的一个男子发生了关系,什么都不要,当天就嫁了过去。
这一家小子多,除上战场的,家里还有三个呢,小子虽然多,可日子却并不好过,送上门的媳妇她们哪儿能不要,什么都不用花,就白得了媳妇,说不定过年就抱孙子了,他们乐坏了。
他们是乐了,二姐成了别人家的人,也如愿不用上战场了,可是家里该出人还得出,她作为老三没办法,只能来了。
来是来了,她还是怕死,她是想来做后勤的,比如给士兵洗洗衣服,做做饭,这些她都是会的,可惜人家不让,做这些的都是那些五十左右的妇人,或者有什么残缺的妇人,像她这样年轻女人,就得当士兵,去冲锋,去拼。
这个三姐已经参与了一场战斗了,只是打的时候,她跟在一个士兵的身后,然后被旁边的人溅了一脸一身的血,直接吓晕了,等她醒来,战斗结束了,而她没死。
没死是幸运,可那惨烈的场面,那尸骨血海也更坚定了她不去冲锋陷阵的心。
不想去冲锋,她就想办法,她觉得自己的样貌还不错,她就去找了一个首领,想委身这个首领,让这个首领把她收在身边,做贴身的护兵。
其实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反而不少,当然了,这些委身的女人也不是没死的,首领都经常死,别说她们了,但能保一时是一时。
可惜她找的这个将领是个不好女、色的,他看不起这样的人,把这个三姐一顿大骂,赶出了帐篷,并且他还叮嘱让三姐在外站岗守夜,开战以后,要三姐他们这一批人,打头阵。
三姐弄巧成拙,看着别人看她那异样的眼神,她心里难受,可是她又不能不遵从军令,今天站在这里站岗,正难受呢,于茗来了。
于茗知道这个三姐的经历她沉默了,三姐是自私,是害怕,包括二姐也一样,可是人哪儿有不怕死的。
这个时代连年的征战,苦的是百姓,像三姐家里,父亲因为打仗参军已经残废,按说这样的家庭不应该再让人参战,可是因为人数不够,要女子参战,他们家的大姐已经战死,今年又要参战,这样的征收,多少家庭抵挡的住呢。
很多家庭为了给家里留个后代,不让儿子参战,让家里的闺女去,难道闺女就是白生的,该死吗?
可是多少家庭因为男人战死,独生儿子战死,而绝了后代,就像于茗代替的这个三姐家里,他们村子好几家,家里死的就剩下孤寡老太太。谁家那年不死人,都能算是幸事,可想这个时代是什么样子。
于茗看了一眼前面,这个战场的土地是红色的,不是因为它天生红土,而是鲜血把它们染红,有他们这个国家的,也有对面国家的。
于茗无法笑三姐自私,贪生怕死,从三姐的记忆中,上一次战斗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那一具具尸体,那触目全是红色的血,那惨烈让她颤抖。
和三姐一起来的同村的人,上一场大家死了个七七八八,因为他们是新兵,他们没经验,所以大都死了,三姐只是想活着。
可于茗也无法赞同三姐的做法,如果是她,她不会像三姐那样做,她们不是一样的人,当然不会有一样的选择。
于茗正沉默了,从一个帐篷内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三十左右的男人,他皮肤挺黑,满脸的大胡子,长的不咋样,眼神倒是凌厉,他出来看到于茗这边,他哼了一声,脸上是不满,是厌恶,然后他迈步走了。
他身后跟着的人也看到了于茗,神色各异。
“看好她,夜里也让她在这里值守,不许她回帐篷。”
为首的大胡子说了一声,其余的人应了一声是。
于茗没吭声,她知道这个大胡子就是原主三姐去想委身的那个将领,所以对方厌恶她,让她守夜也是为了不让她去找别的将领,如果她找别的将领,别的将领说不定就同意了,这样的事没少发生。
于茗没说什么,没说自己换了人,不是原主了,她不会做那样的事,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去委身大胡子的,没必要说,做就好,让她值夜,那就值夜。
“喂,三姐。”
大胡子他们走了,这个时候有个当兵的到了于茗这边,小声的和于茗说话。
于茗看了他一眼,是个年轻的男人,她并不认识,不过看样子是个老兵,起码比她来这里的时间长。
“三姐,你受苦了,我可以和我们头说说,把你调到我们那边去,不用在这里辛苦值守,也不用看这个驴大胡子的脸色。”
这个年轻男人压低声音对于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