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么一点大,你就带他去见官,这让他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苏荣昌冷笑:“是不是我的亲外孙我可不知道,但他伤的确确实实是我亲骨肉。不过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真的去告官,你们自己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杨氏拉着赵临羡说:“三郎,救救小竹子,可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啊!”
赵老汉也说:“你快想个办法啊!”
赵临羡知道苏荣昌想要什么,不过嫃米的种植方法,他是不可能说的,只能破财免灾:“岳父大人,小婿愿给三百两银子和两匹天家赏赐的绸缎去慰藉三姨娘,不知道可行。我想岳父大人也应当清楚,小竹子才几岁的孩子,就算去见了官,祁知县也不可能判他什么罪吧!顶多就是赔偿,而那时的赔偿,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
这点苏荣昌当然知道,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了,便同意。
还是杨氏当场把银子和绸缎给了苏荣昌,他才走的。
为了孙子给些钱,她不心疼,她恨的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外公哟!
而赵临羡的脸色那是极为难看,青的快要滴出水来。
赵老汉知道,这是儿子要发火了啊!便推了推老妻。
杨氏这才从恨苏荣昌的状态里出来,看着儿子说:“三郎,竹子还小呢!你别吓着他啊!”
赵临羡似笑非笑:“娘是不是想等着那个败家子把家里人的钱财都败光了才想教育他?自古慈母多败儿。”
杨氏在心里也是嗔怪孙子了。
还不等赵临羡到后院去发脾气,苏玉嫃已经带着小竹子出来了。
小竹子一看见爹就跪下,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爹,我错了,我不应该受了冤枉就动手。娘亲刚刚已经说了我很久了,以后小竹子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会再让爷奶和爹爹娘亲为我担心。”
这奶声奶气的道歉认错,谁能抗得住啊!
刚刚别说就给了三百两银子,就是给五百块,杨氏都觉得可以,只要自己的小乖孙安然无恙。
不过赵临羡脸色依然难看:“你动手就是错了,如果你觉得你被人冤枉,可以说理,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修养。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如果都用暴力解决,那还要衙门干什么!干脆有事大家就喊一些人看谁打的过好了。”
小竹子嘟着嘴低着头跪着,都不敢再说话。
苏玉嫃则说:“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故意的,小竹子被我连累了,我不该明明知道苏府是龙潭虎穴还带他回去。”
赵临羡不忍心娇妻愧疚,握住她的手说:“嫃儿,别往心里去,儿子长大以后也要自己面对很多事情,咱们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他小时候就见识到人心邪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他这性子是要磨一磨,被人说两句就动手,以后长大了,不被人算计死。”
杨氏叹叹气:“我现在觉得,咱们东庄村虽然穷,虽然乡亲们之间会攀比,但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这镇上的人怎么就这么坏呢!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赵临羡深吸一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咱们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好自家人。你知道吧!我昨天才收到六皇子的书信,他跟我说朝廷也是换了血,以韩太傅辞官为开端。韩太傅众多党羽都被贬了。”
杨氏瞪大眼睛:“太傅那是多大的官啊!说辞官就辞官了!”
赵临羡说:“韩太傅是二皇子的老师,之前深得天家信任,党羽颇多。起因居然是韩太傅的老来子进宫陪皇孙们玩的时候,因为抢一个玩偶发生了争斗,韩家的老来子因为备受宠爱,居然没把皇孙们放在眼里,更放言以后二皇子登上皇位,就是他们韩家的天下了。”
杨氏更加吃惊:“就说这么一句话,太傅就辞官了,那个老来子多大啊!”
“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那还是童言无忌呢!懂啥。”
赵临羡嘴角抽了抽又说:“韩太傅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从来没有管过老来子说什么,可天家面前怎么能有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所以,不要总认为自己的孩子还小不懂事,就事事都依着,真成了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样子,什么时候给家里带来麻烦都不知道。要仅仅是破财也就算了,就韩家那老来子说了那么一句话,韩太傅差点没撞死在天家面前来明志。”
杨氏和赵老汉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大家纷纷看向了还在地上跪着的胖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