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嚓!
银剑刺穿提灯,它的框架突然摇晃起来,像是失控的马车在山路上颠簸。
“啊!”
亚当感觉到白雾扑面而来,正覆盖自己的胳膊,吃痛跪倒在地,紧闭双眼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健康值锐减。
夜之妖灵也惊恐地惨叫,声音凄厉,枯槁的手不断拍打提灯,想要挣脱,但破碎的灯盏现在横插着银剑,却是牢牢吸住缠斗的双方。
无形的漩涡出现在她那侧,女妖的身体开始扭曲旋转。
亚当想松开手,同样也做不到。
雾气喷薄而出,已经把他的手和银剑冻住,小臂上覆盖着薄冰,并在剧痛中逐渐失去右肢的知觉。
魂灯破碎,夜之妖灵将被吸收,填补缺损,失控的灵魂将你冻伤。
“亚当先生,您还好吗?”
“我听着像是,很舒坦的样子吗!?”
他咬紧牙关,依旧回应着流民们的呼唤。
“你舞技可真差!”
亚当嘲讽地咬牙笑着,眉毛上已经附满白霜,肤色酱紫,整个人单膝跪在妖灵身前,像是月光下告白求婚的恋人——如果不是中间夹着一盏索命魂灯的话。
妖灵显然被激怒,癫狂的舞蹈是它存在的意义,她腐烂的骷髅嘎嘎作响,叫嚷着伸出胳膊,想要杀掉这个人类。
亚当腾出左手,一把拽住那恐怖的骨爪。
“你可真单纯啊。”
他阴沉的脸上写满威胁,在怨灵疯狂地挣扎中,将对方的手按在魂灯上,失控的旋涡此刻找到支点,稳定且高速地吸收着。
唰!
风口被堵住,夜晚回归宁静。
砰!砰!砰!
吊死在空气中的尸体们,像是树果一样掉落。
“亚当先生,结束了吗?”
“应该吧。”
“您说什么?”
然而亚当并未再回答,虚弱的身体发不出声音。
角色健康值仅存一丝红条,刚才的“挑衅”是场豪赌,如果对方不上当,冻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战斗结束,受伤无,阵亡18(流民7民兵11),声望15,灵魂20
亚当脸上感觉到温度,眼皮低垂,颓唐地昂起脑袋,右手保持着僵硬的动作,传来烫伤的炽痛。
银剑像是沙子一样散落,均匀地撒在地上。
薄雾似乎消失,营地周围的景物清晰起来,那熊皮还直愣愣地竖在中间,月光干净,草木葱茏
民兵们在长久的死寂中抬起脑袋,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他们用破布盖住阴沉的旧灯,才敢靠近最中间熟悉的背影。
发现亚当跪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未尽的事务:林海流民4天
亚当整整昏迷两天,在晨曦里醒来,入目还是熟悉的备注。
简易凉棚
流民们把衣物捆扎连接,用木杆撑起来,搭建出寒酸的棚子,并将亚当安置在下面,日夜轮班照顾,战马包裹里仅有的伤药全部都用在他身上。
亚当赤裸上身,马甲被卸下,内衬撕成绷带缠绕着右臂。
但自从他醒来后就没怎么说话,慢慢进食,陷入长久的思考当中。
老杰米的细粉面包味道不错。
旁边的女人递上放凉的开水,这是亚当的要求,哪怕再干净的河水都必须沸腾过。
以前水源附近还有人伏下身子,经过前天夜里怨灵的袭击,他们已经学会倾听并牢记亚当的每一句话。
“亚当先生,您再好好睡会儿吧。”
流民忠诚上升,民兵忠诚上升,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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