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要出去!”
古桑凝没有阻止,甚至都不需要回头去看,从对面那些人的反应便已猜出结局。
那人刚一跑出去没两步,双腿一软,身子扎进了土里,四肢抽搐,古怪的扭曲在了一起,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人。
哭号声,哀嚎声。
投注在古桑凝身上的目光有带希冀,有带疯狂的,更有带深深地忌惮的......
古桑凝不理,划破掌心,血水顺着笔杆淌下,浸湿的笔端戳在墙上,用力书写新的一个符文。
在外人看来一笔一划显得十分吃力。
然而,没人更了解她现下的感受。
手重得抬不起不说,笔端更是无法作力,咬着一口气更是不敢有任何停歇,对画符者的精神心力都是双重的撕扯折磨。
可纵使再痛再累,古桑凝也不敢停下来。
毕竟,她可是只有半条命的人。
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可以不顾,却不能枉顾自我。
凭着这一口气,古桑凝硬生生地挺了过去。
最后一笔落下,符文痕迹流光一转,与其他的方位的符咒相连,金光夹杂着暗红色光芒的护罩紧紧依附在地窖的表皮上。
流窜于其中的死气仿若失了主心骨,忽而暴动,见人就钻,有几个熬不过去的即刻暴毙。
“这个阵法时效足以支撑到别人来救你们,惜命点就别做多余的事情,否则那几个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古桑凝就地打坐,养神蓄力。
实际上却和布吉聊上了天。
布吉:你框他们的?
古桑凝:没有。
布吉:那你怎么知道有人能救他们。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剧情开端的炮灰,谁会费尽心思来救他们。
再则了,剧情是那么容易推翻的吗?
古桑凝:赌五毛钱,敢赌吗?
布吉:我没有n193蓝星的流通货币。
古桑凝:赌一点灵魂力?
灵魂力是个好东西,既然可以扣除,那么理应也能给予分配才对。
就是不知道它手上有没有。
布吉:可以。
系统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自以为捡了个便宜,殊不知跳进了人挖好的坑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地窖里没人说话。
此起彼伏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啜泣。
古桑凝抬头,打量着洞府。
墙上符咒的颜色早已失了先前的艳丽浓烈,此时呈现的宛如年久失修的木门,漆面开始掉色,暗淡无光。
撑不了多久了。
古桑凝心想,目光转而遗落在古德盛身上。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挪过位置,一直都守在她身旁。
地窖里头静谧无声,一片安宁,外头却是哀声四起,人间惨案。
血色弥漫,泥墙缝里,一节节枯骨从中钻出,无孔不入,但凡活物,无一例外被拖走。
画面十分诡异。
地面、墙面仿若不是实质的,有如水面泛起轻微的涟漪,人和白骨均消失在了眼前,若不是从中逃脱出一缕幽魂,证实身亡,兴许还以为人穿越了地底土墙去往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