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美妇人,那风情韵致、年龄模样,实在叫人吃惊。
美妇人看着陈玄丘,也是吃惊不已。她听说中土大雍有美人宋玉,每行于街上,常引得年少女子为之迷醉,掷花于其车上,以倾诉情意。宋玉每每回府,都能满载而归。
美妇人觉得世间男儿固然不乏绝色,但这种传言未免夸张,可此时看到陈玄丘,她相信了。
“公子是”
“在下陈玄丘。”
陈玄丘长揖,他当初与人指腹为婚时,彼此两家的孩子都还未出生,所以都没取名字。因此此时说出陈玄丘这个名字来,也不怕人家有所联想。陈玄丘的态度毕恭毕敬,虽然眼前这美妇人瞧着甚是年轻,毕竟将是自己的岳母,不能轻浮了:“家父乃苏护苏伯父的挚友,晚辈此番游历至清凉州,特意前来拜会,不知
苏伯父可在府上?”
美妇人吃惊地道:“你说苏他十八年前就去世了。”
陈玄丘听了一呆,马上想到了院子里那个六七岁的小小姐,然后就想到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茶喝过三泡,味道已经淡了,陈玄丘才听这美妇人说明经过。
原来,这美妇人叫苏蓉儿,乃苏护一房亲戚,按辈份,算是苏护的侄女。
十八年前的某一天夜里,苏牧师突发怪疾。苏容儿说到这里时,脸色仍是一变,显得有些苍白,可见当初听说时该是何等的惊怖。据她所言,当时,苏护正与友人夜宴,突发怪疾,有拇指盖大小的黑色甲虫自其口中爬出,片刻之后,皮肤之下,双瞳之中,此种乌黑甲虫纷纷噬血肉而出,其形其状,
简直要吓疯了满堂的宾客。
事后调查,却是毫无线索,民间有人说,这是苏老爷中了邪祟之术,可是自始至终,不曾有凶手出现,却去何处申冤?
苏家也曾求助于奉常院,这奉常院是大雍奉常寺派驻于天下各地的分支机构。
大雍以封建治天下,七十二路诸侯,各有其国,除了共尊大雍天子为共主,其实拥有相当大的自主权。
唯独在奉常寺这一块,是各诸侯国都有分支衙门,统一归属大雍中央之国的奉常寺管辖。
可那清凉州的奉常院院主陈力行出面,却也不曾查到什么,此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苏夫人,也就是苏蓉儿的婶娘,担心丈夫真是得罪了什么可怕的邪魔外道,生恐自己也为其所害,断了丈夫的香火。因此,听从奉常院主陈力行相劝,迁离本地,往大雍
都城中京去了。
中京是奉常寺的所在,天下一切邪修,没有敢去那儿找死的。
陈玄丘听到这里,顿时暗暗叫苦。大雍地域宽广,由姬国到大雍,中间要经过六七个诸侯国,行路可谓艰难之极。
他原只想先来探探口风,瞧瞧那位苏家姑娘。此前虽未见到苏家姑娘,可是那位小小姐生得眉眼如画,这位美妇人又是貌美如花,可以想见自己那未婚妻定然不会差了。
是以只要取出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亮明信物,自己就可以娇妻豪宅,坐享富贵了。谁料竟生出这般是非来。苏容儿一双美目向陈玄丘盈盈一瞟,说道:“我叔父虽然过世,我却也是苏家的人。如今又承受了叔父的这幢大宅,你既是我叔父故友之后,理当予以关照。却不知你因何
来到清凉州,有何难处需要援手么?”
陈玄丘摇摇头道:“只是偶然想起家父有位挚友在此,我既然来了,便想登府拜望,尽一尽礼数。玄丘并无相求之处,多谢美意。”
苏蓉儿点点头,好奇地道:“这清凉州乃大雍极西之地,你千里迢迢游历至此,不知是行商还是游学?”陈玄丘本想起身告辞,偏她问的殷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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