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我对沈峰梓说,“沈处长,麻烦你去找一下你那个老屁兄弟,我们可能明天就要去洛阳了。”
沈峰梓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先一步走了。老季他们靠在门口,好奇地问着我,“我师弟还在里面啊?他和那个鲛人认识?”
我点点头对他说,“隐月先生和幻汐先生,是旧相识,而且按照刚才隐月先生的说法,幻汐先生在若干年前还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经过我这么一说,众人也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都站在门口,等着隐月从里面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以后,隐月面色沉重地从里面出来。然后抬着头先是对秋鸣山说,“秋先生,幻汐先生感激您救了他,所以他留下的两颗鲛珠,有您一颗,就当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另外的鲛鳞和鲛骨也有您的三分之一。”
隐月这话一出,大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秋鸣山自然也听得明白,急忙扶着隐月的肩膀说,“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幻汐先生觉得里面不舒服,要么我现在就找人,我们一起把箱子砸开,把幻汐先生放到海里去。”
“算了,太晚了。幻汐先生年纪大了,这一次要不是月亮出现异象,他也不会出现在浅海被人抓到,他受的伤太严重了,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刚在在里面跟我交代他的后事。”
其实不用隐月说,我也能感觉的出来,就刚才在房间里,幻汐先生的那个状态,就看得出来,他的大限将至。
一行人或许是被这个消息给传染到了,大家都在底层的船舱里来回踱步,因为这里很闷,所以我们几个年轻人走到甲板上去透气,在抽烟的时候,我看到静谧的夜空中,划过了一颗流星。几分钟以后,宋和青出来叫我们进去。
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小孙好奇地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急忙转过头来,“我靠,这正常人死,也好歹得留个全尸,这怎么怎么鲛人死了,要这样。”
我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多嘴。我看了看,除了我们几个年轻人以外,老季他们全都进了房间,一起帮忙处理幻汐先生的尸体。
又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几个工作人员戴着口罩,手里拎着几个黑色的塑胶袋。最后,老季带头出来了,他和宋和青一脸沉重地朝着上层走去。
隐月和秋鸣山是最后出来的,隐月的手里拿着三袋东西,他给了秋鸣山一袋,对他说,“秋先生,这是幻汐先生之前答应给您的,您收好吧。”
然后他又拿出另外一袋给我,“小友,幻汐先生告诉我,虽然这件事情是你命中注定的,但是你和他也算是有缘,这一袋东西,送给你,就当是他的一点心意。”
“至于这最后一袋,我留下也没什么用,一会儿小友你陪着我到甲板上去,我把它丢到海里,让它们先回无妄海报道吧。”
看到隐月从来没有过如此悲伤的样子,我把我手上的那一袋子东西交给了秋鸣山,对他说,“秋叔叔,麻烦您回去的时候把我的东西带回去吧,我陪隐月先生在甲板上吹吹风。”
秋鸣山接过我手中的东西,又安慰了隐月一番之后,便和其他人一起先回房间了。
我陪着隐月走到了甲板上,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和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也多少有些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幻汐先生的仙逝,更是因为我想起了我妈。
也不知道她在吴儒相手上怎么样,有没有受到虐待,想想那时候我在家里经常跟她说,等我有空了,一定带着她去旅游,到海边上走走。可是,现在没机会了。
“小友,你也不必安慰我,其实从我捡到幻汐先生那一刻起,我就料到了,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算一算,幻汐先生也已经活了近千年了,也差不多了。记得年轻的时候,他跟我说,他们鲛人一族,死了以后灵魂都是要去无妄海报道的,作为最古老的鲛人族占卜师,幻汐先生可以安息了。”
隐月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从那个黑色的袋子里掏出一根还沾着一些肉的血淋淋的骨头抛向了大海里。不知道是因为轮船还在行驶的原因,还是因为大海太大,骨头落入海面的声音,竟然显得那么地渺小。
我知道此刻安慰隐月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说话,陪着他把幻汐先生的尸骨都撒入大海。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隐月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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