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还是自己做决定吧。”
“有什么不敢说,我只是你问问你的意思而已,难不成你说出一个名字,我就会立马同意嫁给他?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杨若兮白了她一眼,“快说,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倚红摇头道:“婢子还是不敢说,说了小姐就要不高兴的……”
杨若兮蹙眉道:“你不说我更不高兴!说不说?不说就罚你三天不准洗澡!”
“不要罚我!”倚红是个爱干净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不能洗澡,这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受,所以一听杨若兮要用这个惩罚,她坚守的底线瞬间消亡殆尽。
杨若兮狡黠道:“想洗澡就说出来!”
倚红无奈了,叹道:“其实段将军挺好的。”
“你也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高大俊朗?家世显赫?”杨若兮面露意外之色。
“嗯……”倚红欲言又止,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其实在倚红心中,段将军虽然人不错,但她真正喜欢的人却不是段将军。
在她心中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但她也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不能说,至少不能在小姐面前说。
因为这个人不论和小姐还是和她自己,都是不可能的那个人。
……
“嘭!”
董纯狠摔在地,撞翻了一张八仙桌,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始作俑者李长欢缓步上前,摩拳擦掌,口中反复默念:“杀!”
董纯连吐两口鲜血,被逼的无路可退,大喊道:“来人呐,快来救我!”
董纯这么一喊,韩闯和唐缺立马带人围了上来。
他们之前一动不动是因为不敢动,没有董纯的号令,没一个人敢擅自上来帮忙。
因为了解董纯的人都知道,他单挑的时候完全是个不讲理的疯子。
董纯单挑一向不准任何人插手,如果有人不长眼半途插手了,那么等待插手者的只有一个结果。
董纯会用各种由头来找插手者麻烦,不管对方是不是帮了他,反正在他心目中,只要打断了他的单挑就是对他的挑衅。
但如今事关生死,董纯不得不放下颜面。
“快来救我啊,你们这群废物!”
董纯大吼出声,歇斯底里。
董纯本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遇到李长欢之后,他莫名的开始感到畏惧,也就是莫名的开始怕死。
这是他第一次在手下面前失态,他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他必须将这个损害自己颜面的家伙除之而后快!
只是他没想到,眼前的敌人杀意坚决,同样也是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不,我不想死!”
董纯无力再战,只能任由李长欢的拳头落下,口中发出最后一声悲鸣。
“杀!”这是李长欢的回应,接着猛拳砸出,势大力猛!
“噗!”董纯口吐鲜血,身子倒飞出去。
当董纯狠摔在地之时,韩闯和唐缺终于带兵冲上来。
一时之间,上百号甲胄士兵扑杀上来,一道道森森白刃闪着凛凛寒光,仿佛随时可以要人性命。
李长欢被围困在重重利刃之中毫不畏惧,心中口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这一个杀字,李长欢起码念了上百遍,几乎每杀一人,他便要念上一遍。
久而久之,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别看官军的人数虽众,又有包围之势,但大战良久官军死伤无数,到最后竟无一人能够奈何李长欢。
“这人根本杀不死,这可如何是好?”
韩闯眼见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忍不住心生恐惧。
唐缺也是心中发慌,他在众人的掩护下救回了董纯,本来是大功一件,但若再这么一直死人,官军伤亡的数字一大,这个大功很可能就会变成大过。
这事如果添油加醋的传到杨广那里,他们所有人都要小命不保。
“我看此人好像走火入魔了,不如试试用绳索套住他?”
远远地看着李长欢在那大开杀戒,韩闯凝眸分析道。
唐缺沉声道:“我也觉得此人不对劲,哪有人这么杀人的,简直把人当畜生杀!”
顿了顿,又道:“上哪弄绳索?”
韩闯道:“我去找,你稳住!”
“好,你速去速回!”唐缺咬牙点头,此时他身边手下不多了,就算稳住也撑不了多久。
果然,韩闯带人一走,场面立刻失控,包围的力量一减弱,完全没人能够挡住李长欢的冲击。
李长欢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杀出一条血路,突破了包围圈后一路狂奔,左右没一个人敢再上去送死。
“他娘的,韩闯这小子不会是卖了老子自己跑了吧?早知道老子也溜了!”
唐缺破口大骂,他有心想溜,但又不敢直接开溜,因为就这么溜掉一定会被人诟病,届时被人参一本就够他脑袋搬家。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硬着头皮带着仅剩的手下,死死缠着李长欢,一方面紧追不舍,一方面却又保持距离。
追了大半天后,终于传来了一个让他大呼一口气的好消息。
“魔头落水了!”
魔头自然指的是李长欢,杀了那么多人被称之为魔头也并不奇怪,但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落水?
想要落水潜逃?
唐缺赶到现场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但等他赶到之后,他发现魔头根本不会游泳,吃了几口水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之后,魔头整个人就从水面消失了。
沉下去了?
“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水捞人啊!”
唐缺大发雷霆地吼了一声,而后他抬腿就是一脚,狠踹了身边一个手下落水。
下一刻,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声声不绝,会水性的官军全部下水捞人。
官军在洛水里捞了一天一夜,最终只捞到了魔头的衣物,而魔头这个人仿佛是凭空消失了。
魔头,去哪了?
洛阳城里的好事者都在想这个问题,但真正知晓答案的却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