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机会。这是起司最近才渐渐认同的一句话。所谓的一切,更多指的是一切变化,变化是机会,一成不变才没有机会。
诚然,越大的变化越是凶险,可是起司所学习的知识和技巧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变化。他当然能感觉到门里酝酿的反击,甚至比其他同门们感受的更细腻。
起司很清楚这股力量如果完全作用在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他的物质身体会被摧毁,每一块肌肉和血管都会丧失原本的记忆,忘记自己是组成人类个体的一部分。
这种法术在一些记载里被成为瓦解术,它当然是很恶毒的法术。会用这种法术来对付自己的学生,那个老师实在不怎么称职。但同时,瓦解术也是个很特殊的法术。
瓦解的前提,是了解。想要接触一个人身上所有血肉的凝聚作用,首先要了解这个人的内部结构。这是个又模湖又具体的限制,说它模湖,是因为人的构造,精灵和矮人的构造,极少存在个体差异,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只要了解了一个人,就能瓦解所有人。
可当这个法术作用在施法者身上时,情况就不同了。在某些法术交锋里,法师们其实很像对着领主颁布的法律一条条寻找漏洞的人,只要能找到对方施法上的模湖地带,就有办法将其击破。
所以像瓦解术这样的魔法,在施法者之间是几乎无效的,它在瓦解名为人类的目标时有一个最大的模湖之处,那就是无法确定瓦解的具体对象是哪一个个体。
魔法往往就是如此,泛用性越强的法术,越是容易出问题,而那些只为某一个事件,甚至某一个时刻创造的法术,尽管昙花一现,却总能成功。瓦解术正是典型桉例,人是具体的物种,可瓦解术的施法对象却不是全体人类。
这就好比从定义上来说,白马并不是马,因为白马只是马这一物种中特定颜色的一类,不能以白马来指代所有马。起司现在就是那匹白马,他是个人类,可在芸芸众生中,他只能代表自己,他不是滚石,不是咒鸦,更加不是长夏。
他的身高体重,内脏状况,心跳节奏,都是独特的。因此当他以这种方式去质疑瓦解术,去反制这个魔法的时候,魔法就会失效。毕竟法术是一个过程,它一旦完成就无法修改。
但同样的情况,此刻却不适用。否则那么多灰袍也就不会纷纷知难而退,放弃开门的尝试。这扇门里发出的瓦解术,是精准的,精准到连起司身上有多少根头发,它们分别多长都包括在内。在如此精密的定位之下,灰袍法师也会灰飞烟灭。
机会就在这里,一扇早就被制作出来的大门,凭什么拥有所有灰袍实时的信息,将它编纂进法术里?除非它在建造的时候参考了大量预言和占卜的消息,得知在某时某刻,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来试图开门,这才早早做好了对策。
事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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