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是你一句话的事。”
霍梵音丢一句轻描淡写,“我从不越权。”
“从不?”谢往生气死了,那你刚才做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抓我来的是你?你还一本正经强词夺理?
霍梵音从裤兜摸出手机,随意划拉几下,“我打听了一下,暂时放不了你,待事情查清楚……”
谢往生手指一颤,差点把咖啡洒出来,“暂时放不掉我?这不是你干的吗?”
霍梵音收回手机,看她一眼,说,“对,就是我干的。”
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谢往生受不住这种逼迫,指着他,哭腔娇诉,“你官大了不起嘛?”
霍梵音只是深深看她,似欣赏,似把玩。
她这个时候与恋爱时不同,好像自己做这些龌龊事把她身体里另一个谢往生逼出来了,她到底还有多少面?
他‘出轨’,她也不在他面前表现的过于娇气,反而按部就班。
他倒有些摸不着边了。
神思恍惚,他无意识说一句,“你这样真漂亮。”
谢往生只觉快疯了,“你还在油嘴滑舌?你凭什么,为什么抓我?”
霍梵音交握在身前双手右手食指动了动,“凭我官大,了不起。”
一句话,原封不动给你还回去。
还的干脆利落。
谢往生眼神幽怨,不再说话,那么点儿自尊心耗着。
霍梵音瞄她几眼,微笑着离开。
事实证明,这坏胚子说到做到,三天后,谢往生仍旧被关押在警局,不准人保释。
每天好汤好水养着,要什么有什么,
第四天,她开始绝食。
刚过中午,警局一群人跑动,防暴警察出动,有人打开关押室门,两个身穿防护服的把谢往生拎着往车里塞,也未容谢往生说话。
车子所停的地方是金沙顶,这是谢往生怎么也没想到的。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见到了霍梵音,顿时,眼神幽怨。
霍梵音口中含着烟卷,目光灼灼凝着金沙顶方向。
谢往生不禁多看几眼,他的唇真薄,有人说唇薄情也薄,放到霍梵音身上,模棱两可,他薄情又深情。
霍梵音率先,谢往生在后,依旧两个穿防护服的人员护着。
霍梵音直往金沙顶七楼,手一招,警察散开,由两边贴着墙小心翼翼走,那两个穿防护服的也松了手,谢往生别在霍梵音身后。
霍梵音进的是金沙顶最豪华办公室,寸土寸金的地儿,两百多平,却被白尧装修的奢华至极,入目,桌子上,随性摆放两瓶金色的黑桃香槟,香槟旁边五只Hermes花朵茶具,暖黄色泽温润,和坐在沙发边的白尧不相秤。
“霍军长,您怎么来了?”视线转移到谢往生身上,“您这是?”
霍梵音把烟丢在地上,随便支了把椅子给谢往生坐,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指着白尧,“来,让你看出戏。”
“戏?”白尧旁边的男人似乎嗑了不少药,浑浑噩噩,“看戏?霍军长带着女人来看戏?”
霍梵音始终未来应,在他们落座的沙发边沿坐下,惬意右腿压左腿,双手交握于前。
他一声声数着,“十……九……八……七……”
数到“七”时,门边涌进一群警察,个个举着枪,白尧和旁边的几位男人下意识举起手。
警车很轻易把他们带走,连带桌子上那一整套吸食毒.品物件,快走到门边,白尧回头一吼,“姓霍的,你懵我?”
霍梵音笑说,“先进去过一段时间,白尧。”
谢往生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
霍梵音站起来,走至她两三步外,浅笑,“你不是想除掉白尧?我帮你……另外,你母亲最快后天可以放出来。”
谢往生看他一眼,稍显烦躁,“你说什么?”
所有的问题在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不明所以。
她翘着气,“霍梵音?”
这声霍梵音叫的嗲,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漂亮女人到哪儿都是男人的迷魂汤,她一嗲,又笑,又亲切,霍梵音沉一口气。
“因为我对你歉疚,生生,这事比较复杂,你母亲我回头向你解释,至于抓捕白尧,是因为我答应他帮你除掉你母亲,你母亲一进监狱,他更信任我,每次上头来查金沙顶,我也提前告诉他,他次次防范,所以这次突袭,他才会措手不及,弄掉白尧,我早有预谋……”
谢往那心啊。
从小没少受过欺骗,这一刻……手指头都掐白啦,太生气,太生气了。
“霍梵音!所以我母亲根本没杀方慧是不是?是你为了帮白尧而顺水推舟做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