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下了台阶,一脸严峻的走到慕容春面前。慕容春只感觉到脊梁反寒,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之感,使得他双腿竟有些发软,他微微抬头看见湘王双目之中转眼即逝的杀意,心如坠谷底。
忽然,湘王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慕容来使见识不凡。孤一家世代忠良,食君俸禄则担其忧。慕容来使宣旨吧,孤自当铭感圣恩浩荡。”
“主公,不可!”
“主公,万万不可!”
“……”
众大臣纷纷阻挠,唯有诸葛青则一人静静地坐着,一旁摇曳着羽扇,一旁饮着黄汤。
湘王猛地回首,猛虎之威尽显,厉声说道:“大胆,谁敢再言,孤定斩不饶!”
原本还是劝阻不止的大臣,见湘王威严之色,瞬间合上了嘴。
慕容春如经大喜大悲,连忙稳住心神,继续说道:“湘王接旨。”
然而慕容春见大殿两侧众官员居然无视圣旨,唯有几人跪地听命,而更多的大臣则坐在桌前饮酒、合目,闭口不言,心中有怒火,但只身一人身处异地,又怎敢发作,于是尴尬地看着湘王说:“湘王,这……”
“你们好大的胆,难道真不怕孤杀了你们吗?”
众臣连忙跪倒在地,湘王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大臣,双手叉腰说道:“慕容来使,宣旨吧。”
慕容春见湘王如此作派,心中暗道,你湘王虽贵为王爷,候旨却不行礼,反意昭然若揭。他转念一想,罢了,此次前来,能够不如使命,又能抱住性命已经是万幸,待回到中州,再参他一本。
“奉圣皇昭命,湘王镇守湘南,披星戴月,忠心为国,赏灵晶三万,黄金万两,加封镇南王。望镇南王卫朕分忧,平定湘南。钦此。”
“圣皇天恩!”镇南王示意一旁的侍官从慕容春手中接过圣旨,慕容春虽然不爽,但还是将圣旨将给了那侍官。
镇南王抄着手看向慕容春问道:“慕容来使,长途跋涉,先回驿馆休息可好?”
慕容春回礼说道:“臣还有一事,尚需向镇南王说明。”
镇南王回到高堂之上坐下问道:“慕容来使,还有何事?”
“回禀镇南王,臣受命来湘州宣旨,临走之时,圣太后嘱咐微臣,青州将攻伐乐安城,特命镇南王即日狙杀,并且接管乐安城,寻得兵圣沧海遗珠和《千军术策》上交于圣皇。若是乐安城城主陈瑜卿抵抗,则杀之。”
“来使可知,自湘州至乐安城相隔数千里,即便现在调兵遣将,也要废上些许时日。再者,这前年以来,无数能人异士寻找未果,这短短限期之内,孤又怎能寻得?”
慕容春似有顾忌,小心谨慎地说道:“圣皇和太后知镇南王忠心为国,算无遗漏,湘州的将帅异士已经驻扎于乐安城外了吧。”
慕容春话刚说完,殿内的将领均握上了腰侧之刀刃,整个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湘王哈哈大笑说:“圣后之意,我已知晓,慕容来使回驿馆休息吧。”
“多谢镇南王美意,臣还需立即会中州复命,镇南王万自珍重,圣恩浩荡,莫要辜负才好!”
镇南王面色沉重,挥袖示意慕容春退下。
待慕容春离开宫殿之后,镇南王一掌排在桌子上,脸上杀意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