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你一城之府印?你可知此话说出,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那则是污蔑之罪,若镇南王和圣上问责,怕是你整个陈氏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陈瑜卿脸上露出害怕之色,说道:“回禀都督,下官也心生疑虑,镇南王奉命派兵退敌,又怎会觊觎我这一小小乐安城。更何况,此时正是都督前来接管之时。下官一时百愁莫展,可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镇南王,不知该如何是好!”
湘州统领见陈瑜卿剑指镇南王,怒气横生,呵斥道:“混账,我堂堂湘州,又岂会看上你这弹丸之地。再者说,府印难道不是你派参军副将送来的?”
不等湘州统领继续呵斥,城楼上的曹将军此刻跳出来说道:“你是何人,俺老曹何时见过你!魏都督再次,岂容你大放厥词!”
陈瑜卿此时恍若明白一切,说道:“乐安城不过小城耳,我陈氏一族上下数也不过百卑贱之人。自百年前文帝皇恩垂怜,我陈氏一族在此镇守,不敢有任何懈怠。如今天子圣上想要收回乐安城,哪怕是陈氏一族性命,下官自当双手奉上。”陈瑜卿痛心疾首,苦笑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想到一则传言,竟然能惹得普天之下无数人眼红。镇南王这是要绝我陈氏一族,要绝这满城无辜的性命。都督,我陈氏一族之荣辱无关紧要,可我等也是受得皇恩,食的是黄粱,天朝不能辱。都督,还请为下官做主,为这数千的将士做主,为满城的天朝百姓做主。”
陈瑜卿声泪俱下,让人动容,魏公公骑虎难下,他明知陈瑜卿是在污蔑镇南王,表面看国之栋梁,忠诚之人,实则包藏祸心。目的就是让自己和湘州产生间隙,字字诛心,这一招借刀杀人,倒是让他不知该如何接。
湘州统领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陈瑜卿,你大胆。镇南王岂是你一小小城主能够侮辱的。哼,你演这出戏无非就是想离间我湘州与天朝君臣之谊。”说完,湘州统领转身对魏公公说:“都督,待我亲自斩下陈瑜卿老二的头,打开门迎都督进城。”
魏公公伸手拦住湘州统领,对着城楼上喊道:“陈城主,你与洒家、镇南王都是食得天朝俸禄,忠君之事。府印失窃一事中间定有误会。不如打开城门,洒家做主,你与湘州统领消除误会,就当给洒家一个面子如何?”
“多谢都督,陈氏一族不可辱,天朝之威不可辱,待我斩了湘州贼寇,亲自打开城门,迎接都督如城。”
魏公公见陈瑜卿如此驳他面子,心说,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洒家。随后朝湘州统领使了一个眼色,便差使中州的士兵朝着西侧挪了半里地。
湘州统领发号施令道:“时迁、飞羽令你二人前去,斩了陈玉琴老贼。”
湘州统领身后两人走上前,一人贼眉鼠眼,身材瘦弱矮小,手中拿着两把短刃,一名身穿一身白色羽毛织成的羽衣,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朝着城楼飞去。
“陈留、左凌,迎战!”莫离见状,对着二人说道。
“是!”
说完,左凌提着长枪,陈留手执长剑,便迎向时迁、飞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