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幕末的那些维新志士,就算面前是池田屋那样的险地,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踏过去。”
月色下,真崎甚三郎与荒木贞夫都换上了宽松的浴衣,在荒木贞夫家中望着渐渐消瘦的那轮明月,微微地感慨着。
真崎甚三郎想起这些天串联的结果,也微微对奔走其间的那个断臂军人有些敬佩之意:“想不到啊,一个陆士毕业的特高课成员,当他心中的忠义天性被激发而起,却能变成这样大的能量。那些脑满肠肥的政客与财阀,面对着这样的日本军人,心中也应该感到羞愧!”
“这个积重难返的时代,必须有新的力量站出来引领这个国家了。这一次,就算是陛下也该明白,到底应该依靠哪一方的力量,才是帝国迈向辉煌的必要条件。”
“正是如此,但是真崎君,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我们在这件事中,只是对青年官兵们怀有同情的长者,而不是亲自领导他们做出过激反应的人。一切的行动,都拜托给这些年轻人就好啦!”
皇道派的两大巨头,默契地对视一眼,拿起了桌上的陶杯,茶水的热气袅袅蒸腾而起,像极了寒风中将死的战士吐出的最后一口气。
……
………
“这些老家伙,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想着手上不要沾血?这样的保身之道,固然显得很老奸巨猾,可是你们这是兵变、这是谋反,现在还想着全身而退,那还能成什么事?!”
坐在一家和果子店里,端着满杯的抹茶,低声嘀咕了一句,仙术士目光转向了走进和果子店的神内大尉:“哦,是神内君,快来快来。”
在神内大尉眼里,面前是一位蓄着几乎垂到地面的长胡子的老神官,头戴乌帽子,身穿唐草纹的狩衣,穿戴得十分正式。
神内大尉微微一点头,道声失礼,在老神官的对面坐了下来。
老神官看了一眼这个脸色越发憔悴,眼神越加明亮的前特高课课长,微微点了点头,将一封信从胡子里翻出来,双手递给了他:“这是你们需要的药方,服用时间在晚上八点之后,具体怎么调配,你也是很熟悉的,我就不饶舌了。”
神内大尉接过那“药方”,脸色还是微微一变:“这么珍贵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取得的?”
“很多人也和你一样,得了这样的病,但是这副药毕竟很危险,他们不敢吃,所以就想看看你们服用的效果。”
老神官说着,目光正对上了神内大尉的眼:“啊,不要用这些可怕的眼神看着老夫,老夫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而已。但有一点你不用疑虑,身为神社的神官,我们也并不想把佛像当成神体去供奉啊。”
神内大尉沉默片刻,拿起那“药方”,匆匆地离去了。
身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