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鸳鸯钺一雄一雌,开合交织,配上八卦一刚一柔,对手往往来不及适应两种力道的变换就会被击伤乃至死亡。
而眼前的这个对手,在熊爷眼力和之前那些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无非是年轻一些,长相特异一些而已,而这些,可不会让他手下留情。
二小本来还有些挫败感,看着已然进入白热化的战斗,瞬间将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抛之脑后了,毕竟相比于自怨自艾来说,还是看比武要精彩一些。
看到熊爷手持双钺步步紧逼,二小试图将自己代入了一下血瞳的位置,然后很无奈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当前的困境。
从血瞳左支右绌的动作中可以看出,熊爷的鸳鸯钺比之普通的兵器要更难摸透打法。而二小自己更是只是那几式基础的剑招,若是对上了,只怕拼命都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吧……
二小如此想着,却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不知不觉已然把自己的对手设立到了熊爷这种对手的高度。
事实上,大多数来看比武的,外行看招式华丽,看干脆利落一招击倒成名高手的爽快,内行看一招一式的动作,对于自己的武道也会有所裨益。
很少有人会跟二小一样,将自己代入场中人,替换过去,思考对攻的方法。这并不是眼界或是年纪的问题,有时候,你只能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没有超出二小的预料,血瞳的抵抗越来越艰难,也越来越无力,与前几场的打法压根没法联系到一起去,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比斗,已然接近尾声了。
“嘿,小子,你现在跪下磕头求饶,熊爷说不定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嘴上这么说着,熊爷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他不会干那种欺辱了别人,再留一命的蠢事,之所以说这些话还是因为他的恶趣味,当了这么多年土匪,什么样的杀人手法他基本都试过。
慢慢的杀人已经没法再让他获得乐趣了,直到有一次,手下劫道的时候有一条漏网之鱼,那个幸存的人躲了一天一夜,以为逃出生天时,正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他。
那一次摧毁希望的感觉,让他重新找回了“乐趣”。这一次,他同样很乐意在血瞳跪地求饶之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舔了舔厚实的嘴唇,熊爷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他在期待着,将别人的希望转化为绝望的那种快乐。
“结束了。”血瞳眼神一变,本来显得摇摇欲坠的身躯瞬间稳定住了。
熊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血瞳,只是在他心底更多的是乐趣被剥夺的愤怒,“是啊,结束了,那你就去死吧!”
二小并没有听到场内的话语,他只是看到了血瞳突然就稳住了身形,本来只能堪堪抵挡住攻势的血瞳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突然和熊爷打了个不分上下。
不,并不是不分上下,本来只能防守的血瞳,竟然已经转守为攻,开始对熊爷发起了迅疾而猛烈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