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刻,白天惊骇道:“重华!”虞舜举目看去,另一只呲铁牛踏着水柱冲向了白天。
这一看之下,虞舜直吓得魂不附体,从头凉到脚,迅风剑射出,直指呲铁牛脑袋,手中用劲一扯那金光铁链,正欲借势飞起去救,孰料胯下呲铁牛突然吃痛,怒吼狂奔。
声音传出,另一只呲铁牛竟停了下来,脚下水柱无力崩开,身躯重重砸落在海面上,牛眼怒睁,盯着虞舜,不再去理空中下落的白天。
虞舜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在呲铁牛背上坐稳,轻轻拉扯了一下铁链,铁链牵动呲铁牛鼻孔里的伤口,呲铁牛痛吼出声,而远处观望的那头呲铁牛突然迎着虞舜跑了去,在五丈之外的地方站定,眼神不再疯狂残暴,反而变得有些温顺起来,隐隐地,虞舜竟觉得眼前的呲铁牛大有摇尾乞怜之意。
白天迅速下落,虞舜右手上乾坤玄灵戒放出一道金光,将白天护住,拉了过来,骑在呲铁牛身后。
“难道这呲铁牛如此重情?”白天轻声道,表情、眼神俱皆现出不信之意。
虞舜笑了笑,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办了!我试试!”左手抓住铁链中央部分,右手握住铁链一端抖动了一下,震动传到左手即止,而对面那呲铁牛竟骇得退后了一步。
虞舜茅塞顿开,道:“没想到呲铁牛浑身硬如玄冰铁,软弱之处却在鼻孔间,你骑着这头牛,随便拉扯一下铁链也就乖巧了,我去骑那一头,好为我们剩些气力。”说罢,将铁链交给白天,自己飞身骑在另一头呲铁牛上。
那呲铁牛动也不敢动,任由虞舜摆布。
“哈!”
“喝!”
虞舜、白天各自骑着一头呲铁牛在海面上奔驰,宛如骑马畅游平原一般,意兴风发,十分潇洒酣畅。
只是,白天眉宇间却多了一丝不忍,怜悯之意逐步浓郁。
看了看虞舜,虞舜站在牛头上神采飞扬,表情间十分得意,奔跑在前,哪里管得胯下坐骑的痛苦,白天看在心里,有话却难以说出口,只觉自己修为失去后,连说话都没了底气,既自愧疚又自卑,当下也只能暗自叹息。
不知奔了多久,也不知朝着哪个方向,白天反超在前,手上铁链虽不用力,但半点不敢放松,神色间忧郁绵绵,眉宇上愁思絮絮。虞舜闲情逸致地站在另一头呲铁牛头顶上,好整以暇,一手握着牛角,紧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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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大水牛踏波追逐,水花四溅,那迷雾也不知厚几千重,只奔得白天目迷神眩,几次摇摇晃晃,要栽倒下来,幸好不时有水花飞点到脸上,提神醒脑方止。
这般过了又半个时辰,忽然前方迷雾化作灰黄,灰黄之间有两点幽蓝色亮光,越靠越近,越升越高,白天心中深知又遇到了水兽,忙掣链止足,坐下呲铁牛痛吼出声,连忙停住。
白天不忍,眼见黄影已是飞离海面,扑将过来,不再犹豫,往右猛拉铁链,呲铁牛剧痛中,向右奔跑,身后虞舜呼喝道:“莫惊!让我来!”
虞舜骑着呲铁牛急冲上来,同时,三四道巨大的海浪在白天身后涌起,扑盖回去,虞舜飞天而起,呲铁牛直接以最蛮横的方式冲破涛浪,撞向那黄影。
“嗷”
那边传来痛吼,白天只看见海浪突然旋转起来,合而为一,把呲铁牛和虞舜包裹在内,空中雨滴如箭,穿透海浪射进里面。
少顷,海浪奔涌而去,虞舜骑着呲铁牛缓缓走回,呲铁牛一角洞穿一物扁薄的身体,用头顶着,拖拽到白天身前。
白天看去,似乎是什么张翅膀的海兽,被呲铁牛利角刺穿的正是其一边翅膀,海兽大部分身体埋在水里,看不到真容。
白天问道:“重华,你们没事吧?这是什么东西?”
“哈哈!”虞舜轻声笑道:“呲铁牛护妻急切,倒不用我出手了!这是一条成年的龙鳐,也是御水的好手,只可惜跟大水牛比还是差了一截!”右手在牛角上一拍,呲铁牛扭动脑袋,将龙鳐水下的躯体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