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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助理虽然不是实职副局长,进不了局党委,级别上也没什么变化,还是正科级,但列席局党组会,而且在提拔任用的时候有优先权。
也就是说,今后局里只要有副处级晋升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我的。
而且,就在我和付小兵的任命书下来的第二天,夏冰主持召开局党组会,对局里的工作重新做了调整。
调整后,我虽然被任命为局长助理,但依然继续担任局人事科科长,并分管局局规划科。
局规划科是教育局一个非常重要的科室,也是一个实权部门,主要职责是拟订全市教育事业发展的中长期规划和年度计划,统筹规划中等及以下学校布局,按规定承担全市各类相关学校的设立、撤并、更名、调整等事宜的评估、审核、报批,指导市属高校、直属事业单位基建投资计划的编制和基建专项经费的管理,指导全市学校后勤社会化改革,参与拟订教育经费筹措和管理的政策规定,编报市级教育经费年度预决算建议方案、监测教育经费投入和使用情况,指导市属高校和局直属单位事业费和专项经费的管理,承担国外教育援助资金、教育贷款的管理,参与全市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改革,协调实施全市中小学校舍安全工程等工作。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不光掌控了教育局的人事大权,而且还掌管着教育局和下边各级各类学校的基建投资和基建专项经费管理一块工作。
这样一来,我不仅成为教育局前途最为广阔的中层干部,而且还成了局里最有实权的科室负责人。
正因为如此,我的任命书一下来,局里想升迁的干部职工,下边各学校想进步的校长副校长,以及那些想从教育局或者市直属学校揽项目包工程的老板商人,无不变着法子讨好我,天天吵着要请我吃饭。于是,各种温情的祝福,暧昧的恭贺,表白,暗示,甚至赤裸裸的吹捧接踵而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像是掉进了宴会堆里,几乎每天晚上都泡在形形色色的见面会、恳谈会、情况了解会上,然后是酒宴,没完没了。
我就像突然而至的一位远方亲戚,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嘘寒问暖的照顾。又像是一位新娘子,被一双大手牵着,去四处拜见,认门,跟这个大家庭的主人们一一照面。
在酒场上连续泡了一个月,直泡得头痛欲裂,胃要烂掉,可后面排队请我吃饭的人还足有一个加强连,每天约我吃饭的电话此起彼伏。
为此,那段时间,我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就头疼欲裂,多么渴望回到没有手机和电话的时代,如果没有手机和电话,他们就找不到我,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工作和生活,不用整天戴着伪善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疲于应付。
然而,这只是假设,假设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这不,我参加完局党委扩大会议回到办公室,刚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没两行,身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以为又是约我吃饭的电话,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接通电话,而且也没看是谁的电话,就懒洋洋地问道:“喂,哪位?”
“我,童瑶瑶,师兄。”电话中传来童瑶瑶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嗓音。
我没想到是童瑶瑶,禁不住一愣,道:“是瑶瑶啊,有事吗?瑶瑶。”
“没事就不能给师兄你打电话了吗?”电话那头的童瑶瑶似乎很不满。
“能、能、能、只要是小师妹的电话,随时欢迎。”我说。
童瑶瑶咯咯笑道:“这才差不多,对了,师兄,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吃饭,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时间?”
我何尝不想和童瑶瑶这位清纯可爱的小师妹在一起吃饭。
而且我预感,今晚吃完饭后,我就可以把这位人见尤怜的小师妹给拿下。
现在,我这位小师妹就像田地里的禾苗,经过我这个农夫勤勤恳恳的耕种,浇灌,已经满地的金灿到了收获的季节,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收割。
但是,我已经答应付小兵的相邀,今晚同他的一个朋友吃饭。
付小兵现在是局党组成员,纪检书记,大权在握,得罪不得,因此,我不无遗憾道:“说实话,今晚我真想和小师妹你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改天再说。”
“既然今晚师兄你没有时间,那就明天,明天你不会也已经约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