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道,足迹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去比对,在没有确定它属于何人之时,不能对任何人轻易下结论。而且哪怕它是属于郭惟,也只能证明郭惟去过钟美颜家,依然不能完全证明是他害死了钟美颜,你可千万别冲动。对了,关于马妮的事情,你还是别参与了,省的和郭惟有冲突。”李一亭提醒着说道,他很担心旷梭的情绪会干扰到正常的工作。
旷梭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吭声,他脑子的确有些混乱,不停出现钟美颜的画面和声音,也在幻想郭惟跟钟美颜之间究竟会聊些什么。从他在培训班第一次看见钟美颜开始,到那天晚上钟美颜死前给自己打的电话,整个过程其实不算长,旷梭以其出色的记忆力,很快就全部缕清了从头到尾跟钟美颜交集的所有印象。
旷梭最终想起了之前钟美颜给自己的那次催眠,这件事是发生在钟美颜死前三天的,在那之后,他们就没有在私下里见过面,可以说那次催眠,算是最后的见面,如果有事的话,也算是最后的提示。
如今谋杀嫌疑再起,旷梭冷静了下来,细细揣度,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在危险到来前,钟美颜会不会想要暗示自己?那么暗示的方式,就只能是这次催眠了,因为那天旷梭在无意间,稍微提到了些自身在记忆方面的强项。
但可惜的是,之前困扰旷梭之下,他主动去申请把这段记忆给删除了,故而如今已经想不起来在催眠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完全和常人一样,是一片空白的,任凭他怎么回想也无济于事。
“你还是去找白宜元吧,既然开始是请他帮你治疗的,现在也许只有他能帮你恢复。”李一亭又提醒了一句。
“好的,我马上去。”旷梭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有停留,便前往医院。
李一亭有些忧心地望着旷梭离去的背影,“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九道这个样子,他可一直很冷静,从来不会冲动的。”
许荆南开口解释道,“老师,您不要怪他,在培训班里我能看出来,他和钟美颜关系应该是很好的,也许正是如此,钟美颜的死才让他难以接受。”
李一亭笑了笑,“荆南,你最多只说对了一半,死亡我们都见过许多了,但我想九道反应会这么焦急,应该是和那最后一个电话有关。你想啊,钟美颜在死前和世人最后一次的联系,就是和九道的,而且那个时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惜九道没有发现。现在钟美颜死了,这种夹杂着后悔和酸痛的情感,也许只有当事人才会体会到,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当然玩笑归玩笑,出现在钟美颜家里那个神秘的足迹,俨然可能成为案情的突破口,李一亭让许荆南回警方那里,调取数据库,看看在里面能否发现相似的脚印。但这也是例行公事,李一亭已经想到,那个家伙有案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如果在钟美颜已经有警觉的时间点,会放此人进屋,恐怕必然是熟人,在当晚只有旷梭和郭惟跟钟美颜有过联系,故而郭惟的嫌疑毫无疑问越来越大。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