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努力了。”
吕布伸手轻拍了两下曹性肩头,示意他自信一些。
曹性闻言,终于把低下去的脑袋,重新抬了起来,直视着吕布眼睛。
“想回军营,还是想去朝堂?”
吕布笑着问他,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可不能亏待了曹性。不说九卿、大夫之类的高官,但要在那宣室殿里占个位置,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我想回军营。”
声音不大,却透着股格外的坚定。
“好。”
吕布答应得也很爽快,回想起当年:“你以前认我当大哥的那会儿,就说过,要一辈子追随在我左右。过些时日,咱们便回军营。”
曹性哽咽的‘嗯’了一声,眼中含泪。
回到严府,吕布用过斋饭之后,谢绝了各郡官员的拜访,独自回了房间休息。
从赶回上党以来,这么多天,他一宿都没睡过,如今老爷子得以安葬,吕布心中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他回到房间里。
这一睡,便是许久。
小铃铛姐弟三人吃完饭后,便跑到城外放纸鸢去了。
“阿姐,你腰间的佩剑,是父亲送予你的么?”
看着将纸鸢放飞的姐姐,吕篆的目光停留在了姐姐腰间,很是好奇询问起来。这柄墨纹佩剑在他眼中,有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绝非凡品。
“这可是曹操的倚天剑呢!”
小铃铛颇为骄傲的说着,她告诉吕篆,这是当初攻取兖州时,吕骁击败曹操所获,然后转赠给了自己。
说完,小铃铛解下佩剑,交到弟弟手里,任他把玩观赏。
曹操啊!
那可是令父亲都头疼的角色,阿弟居然击败了他。
不知怎地,吕篆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他低头看着触感微凉的倚天剑,伸手握住剑柄往外一抽。
呛~
宝剑出鞘,剑刃在阳光下的映照下,寒光凛凛,透着股慑人的威势。
“阿弟,我们打一场吧。”
鬼使神差的,吕篆冲与姐姐在一块儿放纸鸢的吕骁喊上一声。
吕骁闻言,转过头来,没有丝毫犹豫:“好啊!”
这些年来,吕骁与父亲以及军中的叔伯们都交过手,却还从未与兄长有过一次正式的切磋。
说是兄长,其实也不过是抢在前头,早几秒出生而已。
兴许是到了青春叛逆期的缘故,吕骁对这位兄长,似乎不像小时候那般待见了。而且,自从自来到上党以后,别人总说兄长的好,而自己,却仍旧被外人当做傻子。
这令吕骁心里头很不痛快。
所以,每当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便直呼吕篆为‘青童’。
坐着的吕篆站起身来,吕骁也提起自己的巨大兵刃,向这边走来。
小铃铛见状,以为两个弟弟只是像小时候那般,闹着玩儿,便也跟着掺和起来,高举起小手,童心未泯道:“我当裁判,谁输了,谁就要请我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