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极好,从不与人为恶。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想要杀你?”
听得这个答案,严薇愣了一下,继而说着,对此显然不信。
见娘亲不信,吕骁也有几分冒火,没好气的道了声:“我怎么知道!”
仅凭这态度,便将严薇气得不轻,她与女儿说了一声:“小铃铛,去把戒尺拿来。”
“娘亲……”小铃铛似有不愿。
“拿来!”
严薇加重了语气。
小铃铛无奈,只得去取。
没过小会儿,小铃铛便取来了竹尺,交到娘亲手中。
“把手伸出来。”
严薇拿着竹尺,颇有当家的风范。
吕骁没有老实听话,罕见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将两只手掌藏在了背后。
严薇用凤眸瞪向吕骁,后者在犹豫半晌之后,又老老实实的将手掌伸了出来。
啪!
竹尺重重的打在了掌心,疼得吕骁眉心急皱。
“为娘从小怎么教的你们,兄友弟恭,兄友弟恭!这话没说千遍,至少也有好几百遍了吧!你们呢,全都当做了耳边风,兄弟俩大打出手,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你们倒是痛快了,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为娘的感受!”
严薇红通着眼眶,狠心又是一戒尺打在了吕骁的掌心:“说,以后还打不打了!”
吕骁强忍着掌心传来的疼痛感,咬着牙,没有作声。
记得小时候,有次他在夜里,悄悄把娘亲花费心思种植的花草全都连根拔了,也没见娘亲这般生气过,反倒是被父亲打了个痛快。
啪!啪!
又是两下,打在了吕骁手心。
“你们是亲兄弟,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前你心智未开,许多事情都不用去想。但你现在渐渐懂事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由着喜好乱来,你要懂得是非轻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你们兄弟内斗,高兴的只会是那些在暗中觊觎吕家的人,你明白吗?”
严薇苦口婆心,希望儿子能够早日醒悟。
“可我就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夸青童聪明,说我又傻又笨,只会使蛮。”吕骁终于开了口,说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严薇见状,放下手中戒尺,耐着性子开导起小儿子:“骁儿,你这种想法本身就不对。你与篆儿是亲兄弟,所以时常会被外人拿来作为比较。”
“而你,也因为内心觉得许多方面都不如兄长,所以才会在别人夸篆儿聪慧的时候,感到不甘和嫉妒。可你却忘了,军中将军们在提到你的时候,也一样是盛赞有加。咱们家一文一武,文可以稳固后方,武可以随父出征,这是多少人家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更何况,像你父亲这样的英雄人物,不也常常遭人骂么?骂他残暴,说他出身卑贱,那你可曾见他放在心上?”
“我之前也与篆儿说过,世间万物,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你自己怎么去想。如果凡事都在意他人的眼光,活着可就太累了。”
“现在,为娘也同样把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能够早日醒悟过来。”
换作以往,吕骁是绝对没心思听娘亲的这些叨叨,但今日,他却耐着性子听完了。
“娘亲,我明白了!”
吕骁重重点了点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