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在邮件上编,辑了几个字样,这才发送给了裴景修。
而裴景修才刚刚忙完便瞧见傅承彦发过来的邮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留着这两个人。”
裴景修那狭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冷冽的笑意,便快速的编,辑了一个字,“好!”随即收起了手机,抬起头来,目光迎上面前的一道清冷的视线,他菲薄的唇轻启,“还有事?”那声音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味道。
宁溪微微蹙眉,“大哥,您该吃药了。”宁溪的声音很轻,似乎已经习惯了裴景修的冷漠。
她手里拿着一杯水,另外一只手里则是拿着药盖子,里面盛放着几粒药,“大哥,水!”
裴景修却是清冷的看着宁溪,“我不是让你去婺城吗?”
宁溪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她有些倔强的扬起小脸,没有说话。
裴景修轻拧着眉毛,神色虽然未曾改变,但是长时间跟在裴景修的身边,却是知道这是裴景修生气的征兆。可宁溪却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裴景修,“大哥,您的病还没好。”
“宁溪,我说过,你该回去了,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裴景修的声音里透露出冷冽的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宁溪原本那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僵硬,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裴景修,可随即她又紧握了水杯,深吸一口气,“您的病好了,我就马上离开!”
“你在跟我谈条件?”裴景修目光定定的落在宁溪的身上,“若是我不吃药,你就不走了?”
宁溪手指微颤,却是很认真的点头,“您吃药了,病好了,我马上就走!至少现在,您别赶我走!”
宁溪说着将水杯再一次递给裴景修,“大哥,您的身体要紧,您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
裴景修看着宁溪那张倔强的脸,却是突然冷笑出声,他起身,那颀长的身子靠过来,压迫性的伫立在宁溪的面前。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宁溪的下巴,那冰冷的眼神对上宁溪那张素净的脸,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利刃一般,直入宁溪的心脏,“你怕是忘了,于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一个棋子,一个工具,宁溪,就连这个名字也是我给你的,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宁溪闻言,脸色倏然一白,双手捏紧了拳头垂在身侧,她看着裴景修,只是裴景修的那双眼睛太过冷冽,压根儿就从里面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宁溪垂眸,“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先生您,我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宁溪说完又恢复了正常,就连看裴景修的那双眼睛也变得跟他一样的冷漠。
裴景修敛眉,在看到宁溪这副模样的时候,那眼角急不可查的透露出一丝微光,却又很快的收敛了回去。“现在马上回去!”
“是!”
宁溪放下了水杯和药,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裴景修却是站在那里,一只手捏紧了拳头垂直的摁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却是拿过药和水杯,快速的将药片吞了进去。
宁溪从裴景修那里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感觉到很冷,那是一种冷的彻骨的感觉,她似乎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段时间安逸的生活差点儿就往她忘记了当初她是怎么过来的,也顺带忘记了自己的那些身份。
宁溪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好笑,大约是真的好笑,她还真的就笑了出来。许久之后,宁溪的身后传来十分轻盈的脚步声,天生的灵敏和后天的训练让宁溪立马就警觉过来,她转过身,眼神冷漠的看向身后的女人。
“宁溪,先生说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宁溪捏了捏拳头,“怎么可能忘记,我们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这辈子都很难忘记!”宁溪盯着那女人的脸。
女人也看着宁溪,突然轻嗤出声,“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宁溪抿了抿唇,“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那女人挑眉,似乎不太认同宁溪的话,“好歹我们也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有些话我想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下,先生不是我们可以觊觎的人。从我们踏入那里开始,我们的命便不是自己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女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溪,宁溪却倔强的看着她,“我知道!”
“先生已经让我给你订了回婺城的机票,今天晚上!”
宁溪倏然抬头,“你说什么?”
“今天晚上的飞机,宁溪,你已经触了先生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