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喃喃自语道:“还真把自己当个官了?”
那个老者回答道:“这位公子说的没有错,我们镰刀平日里就是用来收割禾苗和除草,也没用来干过什么。”
“有没有用来宰杀牲畜?”
“没有,宰杀牲畜自有其他的刀具,镰刀既不好用也不干净,实在是没有必要。”老者出声道。
墨谦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大堂外就已经响起了马蹄声,韩家沟距离县城并不算远,加上有马匹代步,所以很快就将镰刀取回来了。
围在衙门口看热闹的人很自觉让开一条路,那些衙役们用布包裹着镰刀走进来,但是当走进大殿的时候墨谦的眼睛却瞬间闪过一道厉光,即时用厚厚的布包裹着,镰刀的周围还是围绕着不少苍蝇。
“大人,我们将镰刀取回来了,您看……”两个衙役捧着刀走到滕-县令的面前说道,询问对方的意见,结果对方一眼都懒得看,直接挥挥手让他们送到墨谦这边。
滕彦青一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现场这种情况,七八十号人,那么多的刀,你怎么分辨出来是谁做的案?这种情况下本开就应该问问是谁在现场或者是谁有不在场的证明,他只是想着等墨谦问出来了之后他好省下时间继续审问,毕竟这工作量太大,但是没想到墨谦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草包,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竟然想从镰刀上面着手,那么多的镰刀,只要把刀洗一洗,谁知道哪把杀过人?
于是乎,滕彦青揶揄道:“怎么,我的墨大人,你这官腔打够了,刀也给你取回来了,你也该审案了吧?”
墨谦笑了笑,“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审就不用审了,凶手就是韩升。”
“哈?”滕彦青的下巴都快要被骇掉了,“虽然说别人私藏了镰刀,那也不过是图一时之便捷,有点小私心罢了,那也不至于这般污蔑吧?”滕彦青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够颠倒黑白了,但是没有想到墨谦却比他更能掰扯,到目前为止什么都还没有问,就如此武断。
不只是滕彦青,就是门外站着的人都觉得墨谦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什么举人,还天才呢,这跟睁眼瞎有什么不同?”
“你说的对,我刚才可真是瞎了眼了,刚才还想说支持他呢,但是也得亏他没有中进士,这种人当了官那就是百姓的祸害啊。”
“墨拙言?呸!”最后一句是赖仁杰说的,要是平日里他这么做,那么估计一堆人会觉得他就是在装模作样,但是现在他们却出奇地感觉到痛快。
庄婉等人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但是他们不是当事人,是不能够进到大堂当中的,所以只能拼命在外面跟墨谦使眼色,但是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墨谦根本就没有一点回应,还是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
但是那个玄色衣服的人却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墨谦,别人都在声讨墨谦,他的嘴角却露出了笑意,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隐隐感觉到,这墨拙言,似乎并不是那么武断地就下了结论,或许,待会儿能给他带来点什么惊喜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