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精灵在并不苛刻的条件下便可以体型膨胀到人类大小,就像瓶姑娘第一次见到林殊营前辈时那般。”
☆、04346-涉及生死
安荫:“你还真清楚。”
我:“我本来就比你更熟读合欢宗藏书阁。”
安荫:“不见得吧?金丹期以后的资料你看得不全。”
冯泫珀长老:“姜琳留给裴林的玉简中应该有很多关于精怪的内容,有一些在合欢宗属于长老才能看的级别,姜琳应该没有给她私藏的这类玉简设置太多禁制,所以,裴林大概已经提前看了。”
对,我娘在资料的事情上就是这么大而化之,她能把这类资料设置到金丹中期以后才准看已经算是体现了她的谨慎。
我:“其实我不是很明白,精怪的资料权限为什么定这么高?鬼修资料被抬高权限是因为鬼修涉及生死,精怪又是因为什么?”
纪掌门:“精怪也涉及生死。鬼修的生死是从生到死,精怪的生死是从死到生。活人死后才会成为鬼,无生命的器物成为精怪便转为了生。”
我:“但器物类精怪只是精怪的一部分。”
纪掌门:“可动植物类的精怪真的应该归入精怪的定义之中吗?”
我:“有意识体的那一类与灵植灵兽还是有区别的。”
纪掌门:“但一般只有植物才可能诞生意识体,那些口吐人言的动物,明明是灵兽,偏又有人叫它们某某精。更有甚者,把灵植灵兽全叫为了‘精’,根本不管驭兽师和种植师的反对。”
我:“没有修为却能违反生理结构说人话的动物,还是可以叫精的。这类精当有了修为后,延续对其之前的叫法,继续称精,也问题不大。”
冯泫珀长老:“云霞宗式的称呼随意。”
我:“意思到位就好,反正这种称呼也就人类修士争论个不停,连已经很融入人类生活的妖修都懒得理我们。不信找个低修为的妖,比如仓鼠妖,叫他一声仓鼠精,他会应的,可能还会应得挺开心。”
安荫:“你说苏缘?他是在给人当宠物时习惯了。很多凡人分不清妖、灵兽和精怪,又顾忌灵兽是修士所有物、妖修就是修士,于是喜欢将凡人养的、凡人觉得特别聪明的宠物叫某某精,或者夸它们成精了。”
☆、04347-给一个机会
我:“精怪这个概念真是既高深又亲民。哎,纪掌门,前因后果我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现在进入正题:你准备怎么还债?”
纪掌门:“一般讨债处讨债,应该是你们出示债务清单,详细列出我所欠的金额——最好换算成灵石——所以,清单呢?没有清单而只模糊地说一些事件,连讨债方都说不清欠债者欠了多少,欠债者又该如何还债呢?指望欠债者自觉?如果自觉,就用不上讨债处了。”
纪掌门:“‘一定程度改变了合欢宗的修炼体系’这个事,说大也大,卖身一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但问题是,姜琳长老作为合欢宗的长老,她本就有责任优化合欢宗的修炼体系,同时她也有责任辅助我这个掌门给合欢宗的修炼体系添入新活力。”
纪掌门:“这其中的问题只在于,在姜长老成为长老、在我成为掌门之前,我们就那么做到过,在非必须做的时候做到过。可合欢宗弟子做了有益于合欢宗的事情,合欢宗的后辈受恩于合欢宗的前辈,有不妥吗?”
纪掌门:“我承认,姜长老有恩于我,但同时,我也必须说,当我有了能力后、当姜长老需要帮助时,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回报了她。不,不应该叫回报,而是,同门之间理所当然的互助。同门之间的施恩与报恩,很多时候计算不清,因为大家的行动、收益已经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我:“对,所以,我娘没有向你要债,我继承了我娘的遗产后,云霞宗也没有帮我向你要债。即使我们都知道,你记着这份情。同门之间是不需要也很难分得太清,但那并不是全然不记恩、不思报的理由。不必计较是因为时刻在互助,而不是自我中心地只接受他人的恩惠。”
纪掌门:“因此?”
我:“没什么,我就是挂一个讨债处的任务来玩。顺便,给纪掌门你一个减轻遗憾的机会。你认为直至我娘去世之时你还没有还清我娘对你的帮助,而你又不太想将这报恩用在我爹或者我身上,因为即使是道侣、即使是母子,也是不同的人,可以基于移情作用而照拂,但要说还债……却差了点意思。”
我:“于是让我们把微妙的心理活动转成刻板的公务,按讨债处的规矩来,还完了,你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