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常觉得那样还不得劲,毕竟他们因此倒霉一段时间后似乎又重新富贵了起来。我想看到他们从哪里得来的富贵又统统还回到哪里,翻倍地还回去,在光天化日之下痛哭流涕地还回去。让人们在谈论他们的恶行时可以肆意大声,而不用遮遮掩掩。”
倪升:“不要暗地里倒塌,而要被受他们伤害的人看清楚他们倒塌的全过程。让受害者可以堂堂正正为自己受到的伤害吐出所有浊气。”
倪升:“要在阳光之下做到这一切。江湖狭义人士能杀人,能劫富济贫,但没有办法清算恶人的每一笔、还所有受害者公平,这种事情只有以朝廷的体量才能处理妥善。如果,朝廷愿意处理的话。”
我:“你想相信正义?”
倪升:“是啊,我想相信。”
我:“也许你会看到。”
倪升:“我也希望能看到。正经事我做不了,但用污糟的手段对付污糟,我还是能处理一些的。”
方茴息来见了我,首先问了我一个问题:“裴仙人留在黄寨县是对什么产生了兴趣?”
我:“方县令以为是什么?”
方茴息展开随身带着的画:“这个?”
我:“你这回答是不是太直接了?”
方茴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玩弄话术没有意义。我将我最关心的问题问出来,你愿意答便答,不愿意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你能根据我的表情、肢体动作来判断我的想法吗?”
方茴息:“很难。语言有相对固定的含义,但表情和肢体动作的含义却与这个人的经历、性情、当前心情等都有关。如果我不了解一个人比较详细的背景,那么我是无法通过非语言的信息来猜测出准确答案的,反而,如果凭从其他人那里获得的经验来类推,可能还会推出与事实背道的结果。”
方茴息:“比如,经常有人说如果一个人看人的眼神躲躲闪闪,就意味着这个人心虚理亏。可实际上还有可能是害羞、憋笑,或者眼疾。在并不了解这个人的时候武断下结论是很不妥的。”
☆、05903-直说
我:“我同意了倪升告诉你我的身份,他告诉你了吗?”
方茴息:“你听到他告诉了吗?”
我:“你这个好像不只是‘不玩弄话术’的概念了吧?直率到已经有点欠揍了。”
方茴息:“会吗?当我把画展示给你看之时,我以为你便已经知道我明示了我已知晓你监视我的事情。”
我:“你管这叫明示?还有,我没意会到这一层。
方茴息:“哦……也对,仙人毕竟更习惯凭实力说话,这种暗示行为并不流行。”
我:“也不一定,有些人还是很擅长这类事的,但我不属于其中。”
方茴息:“好吧,那我明说。从我来黄寨县之后起,我就一直觉得我被监视了,当然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而且是有好几股势力同时监视着我。其他的我基本已经理清,除了将监视点全放在这幅画上的那一个之外。”
方茴息:“虽然因为我对这画的看重,好些监视力量都会留意这画,但唯独那一个,是只看画,只有当我与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顺便看到我,而且绝对不会模糊看的重点。”
我:“这你也能区分出来?”
方茴息:“天生的。小时候背对着我爹我也能知道什么时候他注意力在我身上、我必须好好学习,以及什么时候他看向其他地方、我可以稍微偷懒。”
史书上没说啊。史书上说的是邵刚铭感知敏锐,任何杀手刚潜伏到方茴息附近就被逮住了。
哦,保镖太强悍,让被保护者失去了发挥的空间。
这么说来,邵刚铭的敏锐感知可能正是来源于养出他的方茴息。这不像血脉继承那么有迹可循,妖与精的能力与养出他们的生物之间的特性关联很飘渺,但似乎也确实存在,似乎同样是一种‘遗传’。
邵刚铭遗传了方茴息的感知敏锐,并通过修炼将这天赋强化且使之更可控。
我:“是的,盯着画不放的那股监视就是我。我用的监视方式是这样的毛团子。”我给他看负责盯邵刚铭画的阅团,“有几次你差点抓到它了,只不过它可以灵力传送,而你只能使出纯物理攻击,所以你困不住它。”
方茴息:“在从倪升那里知道你这位仙人后我也联想到了它。”
方茴息:“其他人盯我是为了利益,你盯我的画是为了什么呢?”
我:“可以说也是为了利益,不过不是实物意义上的利益,我是想观察这画的变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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