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听着,眼睛一撇,看向旁边偷笑的辛贵妃:“是你说的?”
柳蔚也看向辛贵妃。
辛贵妃轻掩着朱唇,一脸娇魅,声如莺鸣:“皇上自诩尊师重道,太傅出了这样的事,总得让他跟着操操心,省得就看着皇后娘娘您一个人忙里忙外,倒把他给闲上了。”
皇后皱眉:“你明知本宫不愿与他多说,同他提这个做什么。”“是臣妾自作主张了。臣妾就是不愿皇上置身事外,他手眼通天,整个江山都是他的,他哪里可能不知道?这就是知道了,不想插手,又是吏部,又是刑部,他高高在上,
静观其变,累得别人一通奔波,他这是看谁的白戏呢?”
皇后却道:“他一直如此,你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他。”
“就是这样才不服气。”辛贵妃理直气壮:“臣妾随意提一句,他还要降罪不成?”
柳蔚听到这里,只得同辛贵妃也道了谢。
辛贵妃倒是不在意:“本宫也不是为了你,这不是不想皇上好过吗?”
这话说得就太直白了,柳蔚有点尴尬,不好再接口。
今日进宫,道谢是一,复诊是二。
早前就说过,回来就得洗肾,这次进宫,柳蔚特地带了工具,要先给皇后做个全身检查。这一检查就是大半天,等到日落西山,柳蔚也收集完所有数据,一边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边道:“体质预测和之前设想的差不多,今晚戌时过后,娘娘不要用食,也不要
饮水。”
“饮水也不行?”辛贵妃有些担心:“这病,这么折腾人吗?”虽然确定了辛贵妃与水银毒无关,但毕竟亲疏有别,病情细节上,柳蔚和皇后都不打算跟她多说,辛贵妃也只知道柳蔚可以替皇后治疗病根,药到病除,就是这治病的法
子,有些标新立异。
柳蔚简单的交代了珊儿几句,这时,云氏又回来了。
她换了一身衣裳,不是白日那件,身边带着个小丫鬟,小丫鬟还背着个小包袱。
“怎么现在来了?”皇后问。云氏瞥了一眼竟然这个时辰了还没离开的辛贵妃,道:“看到柳大夫进宫,便想着该是这两日就得治病了,便回府收拾几件衣裳,这几日,我便住在青凰殿了,也好随身照
料。”
皇后还未说话,辛贵妃先行抢白:“你一个外官命妇,怎可常留内宫?”又对皇后道:“娘娘,这不合规矩。”
云氏拉着脸子,说道:“贵妃娘娘多虑了,早在柳大夫为皇后娘娘诊病开始,臣妇便觐见皇上,请了圣旨,必要时候,愿留在宫内,照顾娘娘,皇上是同意了的。”
“哟。”辛贵妃挑眉:“你这是跟本宫聊圣旨呢?那你说,本宫与皇上说句话顶用,还是你说句话顶用?”
“娘娘自可寻皇上吹枕头风。君无戏言,已经下出的口谕,可没有收回的。”
“你……”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皇后无奈的抬手,打断了她们。
“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哪里这么多脾气,就不能让本宫清静清静。”
辛贵妃被说得不好再辩驳,云氏则特别得意,她扬着下巴,从辛贵妃身边走过时,还特意故作不经意的把人挤开,自己站到皇后身侧。
辛贵妃气得揪紧了绣帕。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