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企图让她冷静下来。可柳蔚无法冷静:“这件事我其实想过很多次,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真实,扈亲王的离京,会给我们带来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如果是‘正’,那我们知道答案后,立刻就会返回西进县,筹谋回去之法。而如果这个答案是‘负’,我们或许还可以耐着性子,多等两年,可结果,依旧是返回西进县,然后回去。容棱,不能逃避,我们得面对,
得设想好最坏的打算。”
柳蔚是个很冷静的人,她今天却慌张了,因为近在眼前的危机,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仗着没有迫在眉睫,就自欺欺人。
她今天提出这个,是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万无一失。
“没有最坏的打算。”沉默了好久,容棱才开口,说的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最坏的情况出现。”
“你怎么保证?”
“用命保证。”
房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柳蔚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榻前,躺到床上。
容棱坐在她身边,问:“不相信我?”
“不是。”她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发闷:“只是觉得,失去你,比最坏的结果,更坏。”
容棱笑道:“这算甜言蜜语吗?”
柳蔚扭头看他,眼里没有笑意:“明天你去找云席,告诉他,小黎不能帮他了,等小黎回家,就让他照顾丑丑,至于你,我把外祖父和他们兄妹俩,都托付给你。”
柳蔚这话,蕴含了很多意思。
房内再次寂静。
片刻后,容棱平静的问道:“决定好了?”
他比世上所有人都了解柳蔚,了解她的心思,也了解她的计划。
哪怕,她还什么都没说。
“决定好了。”柳蔚又转过身去,语气有些疲惫:“我必须,找到那个万无一失的方法!”
“带上魏俦和钟自羽?”
“对。”柳蔚没有回头:“路途遥远,我总得要两个跑腿打杂的。”
……
三日后,又是一个艳阳天,同样的西城门,这次,出城的人,已换做了别人。
魏俦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驾着马车,车厢里钟自羽歪着头,靠着车壁假寐,对坐的柳蔚手里拿着本闲书,正在翻阅。
马车没有阻滞的离开城门,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了好一阵,睡不下去的钟自羽,终于睁开了眼。
“一走了之,抛夫弃子?”
柳蔚又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抽空抬起头时,顺便抬腿,踢了钟自羽一下:“会不会说话?”
钟自羽抿了抿唇,将脸扭到一边。
柳蔚看着摇曳的车帘外,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回西进县的事,只告诉了容棱,容棱没有来送她,其他人也不知道,她走得,还真的有那么点抛夫弃子的意思。心里失笑,她又抬头,瞪了钟自羽一眼:“有危险就拿你们垫刀,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求神拜佛,我们这一行,能顺顺利利,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