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听到我说的没有?我劝你识相的,就自己离开,别等最后不尴不尬的,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不好过,你说你注定不会有名分,呆在我们家干什么啊?”
“喂,喂……”
小妞在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听到容莫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妹妹,出生三天就死了,我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可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又不是我妹妹……”
……
深夜的皇城,寒冷的夜风,将细雨笼罩。
容溯面色难看的踏出西城外的宫门,身后有个小太监在追他,气喘吁吁的追到后,递上来一样东西。
容溯看也没看,接也没接,大步流星的离开。
那小太监忙又赶上去,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劝道:“只要您盖个印,就盖一个,您的儿子,您的女儿,都会安然无恙,王爷,我的好王爷,您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那两个小娃娃着想,他们还那么小,还有长远的前途,况且流了那么多血……”
话至此处,容溯停住了步伐。
小太监以为有戏,脸上的笑都咧到了耳朵根。
然而下一瞬,一个带着寒气,沾着雨水的拳头,正中小太监鼻梁,小太监唉哟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拿手一摸,鼻子上全是血。
他吓得大叫:“你……你……”
容溯咬牙切齿,揪着那小太监的衣领,把人抓起来,砰砰砰,连着三下,专打这人面门。
容溯先打人的头,再打人的身上,小太监很快就成了血人,雨也变大起来。
秦俳迎着大雨,赶到西城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容溯几乎要在并列两旁的守城军的注视下,将皇后身边的小太监活生生打死。
秦俳黑着脸将容溯拉开,看到好友猩红的双目,惨白的面孔,吓了一跳,忙吼道:“你冷静一点,杀了他有什么用?区区一个奴才,你何必跟他大动干戈!”
容溯狠狠的喘了口气,雨水打在他脸上,他却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缓了好久,他才一字一顿的道:“那贱人,抓了我一双儿女!”
秦俳瞪大了眼睛,又急忙安抚似的给他拍背,压低声音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我们的计划,不能现在撕破脸。”
容溯握住秦俳的手腕,很快在他手上捏出五根指印。
秦俳吃疼不已,但为了安抚容溯,不敢挣扎,只能继续道:“时机就快成熟了,阿紫那边都安排好了,容溯,想想这些年的努力,我会派人替你找孩子,你七王府的兵不能动,容溯,你必须冷静,江南三州沦陷,此时她正如日中天,她嚣张是必然的,但我们不能冲动,你听到我说的没有,容溯,容溯……”
容溯卡在要将秦俳手腕捏断的当口,松了手指,秦俳好歹松了口气,便听容溯寒着嗓子,沙哑的道:“你的人也不好动,通知镇格门,让他们去找。”
秦俳皱了皱眉:“他们,应该不会听令……”自打容棱失踪,镇格门便名存实亡,不过所幸,镇格门名义上,是直受乾凌帝管辖的,因此这个部门至今还没被取缔。
现在镇格门里的人虽然官职依旧,职责依旧,不过谁都知道,没有容棱的授意,任何一股势力,都使唤不动他们,容溯,亦然。
容溯强迫自己冷静,但额上的青筋,依旧暴露了他沸腾的情绪:“即使不管容莫,他们也会管小妞,通知镇格门,我,请求他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