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吃了火药似的,我看你也别去了,回头病还没好,触了爹的霉头,再让他给揍了。”
容倾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吃得满脸跟花猫似的,又看向一直沉默未语的容莫。
见容莫怔怔的目光放空,容倾又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大哥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这回爹把话说成这样,大哥连着两日,饭都吃不香,我觉得大哥挺喜欢小妞儿的,没准偷偷都在准备聘礼了。”
容莫皱了皱眉,不解的问:“容知不是喜欢他表妹吗?那个萝萝?”
“哪儿啊,是萝萝喜欢大哥,大哥躲她都来不及。”
容莫再次沉默下来,没说话。
容倾啃了口糕点,又问:“你说爹干啥非要说这种话啊?我看小妞儿对大哥也挺好的,两人经常有说有笑,这要是小妞儿也喜欢大哥,爹不是棒打鸳鸯吗?”
“好了。”容莫听不下去了,推了容倾一把,虎着脸道:“你下去,别在我床上吃东西,脏死了。”
容倾哼了声,撅着屁股爬下床,却是又跑到桌前,去拿剩下的桂花糕。
第十一日的时候,容莫悄悄去了小妞的院子,大下午,院里只有两个洒扫丫鬟在晾衣服。
看到了他,两个丫鬟出来请安,容莫不想让人家知道他来看小妞,有些别扭的嗯了声,故意先说:“我是路过。”
两个丫鬟不太明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容莫耳尖红了一下,又问:“那个臭丫头呢?”
两个丫鬟这下明白了,回答道:“五小姐伤势未愈,王爷不放心,让她在主院养,这阵子都没回来。”
容莫顿了一下,有些失望的“哦”了声,转身走了。
傍晚的时候,容莫拿着背好的书,往主院走,容倾在路上遇见他,听说他说是要去给爹请安,还要主动请爹抽查功课,容倾吓得以为他二哥病坏脑子了,眼泪都滚了出来。
容莫冷漠的推开小弟黏黏糊糊的脸,深吸口气,继续往主院走。
刚走到正厅门口,就见里头有人走出来,看到来人,容莫规矩的躬身问好:“秦叔叔。”
秦徘笑着看了容莫一眼,关切的问道:“痊愈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
容莫摇摇头,道:“都好了,陈太医也说没有大碍了。”
秦徘看向他手里的书,这时容溯也走了出来,他脚步较快,路过容莫时,容莫忙喊:“父亲。”
容溯“恩”了声,沉着脸,脚步未停的走过。
容莫后面的话都没讲,他爹已经影子都看不见了,他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秦徘还没走,见状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道:“是最新军情,他忙着回内阁,不是故意忽视你。”
容莫低沉的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他爹离开的方向,那里,根本不是出府的方向,是进内院的方向。
秦俳似看出他心中所想,脸上露出笑意道:“两江传来短报,青州府码头,疑有肖似你三皇叔之人停靠上岸。”
容莫愣了一下,错愕的仰起头:“三,三皇叔?”
三皇叔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秦俳也不欲与个孩子说太多,只道:“传报来的消息虽还未判清真假,不过,这应当是你那五妹想知晓的,你爹这是去告诉她,想让她高兴高兴,笑两声,你也体谅体谅,那小姑娘受了大罪,腿还坏了,若是治不好,将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莫脑子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又说了一句:“我……我可以,娶她啊……”
秦俳:“……”
秦俳干笑两声,无奈的摇头:“你都懂这些了?你才几岁?”
容莫红着脸,没吭声。
秦俳也不说,先去了府外,等着容溯出来,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