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无法与他们共用通信渠道,因此只得另辟歧径,寻求他法。至于牵连贵坊坊主一事,杨姑娘无需担忧,在下并非有意拖累,只是想借贵坊的地下通信网,将求救信送到辽州,青州与辽州相隔两岸,辽州只要愿意动兵,青州与其里应外合,自可逃出生天。”
杨青听得沉默,恰好这时,屋里的孩童又叫嚷起来。
杨青脸色一白,答应道:“信我今晚就送出,我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要做什么,但我会另附一封信,请纪坊主绝对不要前来青州,你懂我的意思?”
“明白。”柳蔚温和一笑:“多谢姑娘。”
离开小井街后,柳蔚绕了半个城,回到了众人暂居在城北的大杂院里。
院子里人来人往,柳蔚进了其中一间,里头容棱,岳单笙,钟自羽,魏俦,武鸿已经等候多时。
柳蔚将屋门关了,隔绝了外头的声音,对着五人点点头道:“寄出去了。”
容棱“恩”了声,对她招招手。
柳蔚坐到容棱边上,表情不太好:“刚才回来时,看到街上有役卫跟百姓收保护费,不给就打,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动手了。”
容棱捏住柳蔚的手指,无声安慰。
旁边歪坐着的魏俦撇了撇嘴:“你忍他们做什么,他们还能抓得住你不成?”
容棱冷目看向魏俦,钟自羽直接推了魏俦一下,小声道:“不懂就别乱说,柳蔚是怕打草惊蛇。”
魏俦不当回事,还是懒洋洋的。
钟自羽悄悄看了岳单笙一眼,见岳单笙微皱着眉,显然也是对魏俦不满,便将魏俦拉着,出了屋子。
魏俦被拽出去,很有情绪,反问道:“干什么呢?”
钟自羽压着火气:“你不想出来,就该呆在船上不过来,我们上岸四天,你日日找茬,你存心的吧?”
魏俦哼了声:“我没说我想过来,柳蔚一开始说他们四个先到青州查探,我就觉得不关我的事,是你非要跟来,我为了谁才这么奔波的?”
“我跟来又怎么了?我拖谁后腿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来,不就是冲着岳单笙吗?钟自羽我告诉你,青州沦陷了,你们这是在冒险,真出了什么事,危急关头,难保他姓岳的不会拿你挡箭,我不跟着,回头你尸骨都没人收!”
“我说了,岳哥不是这种人!”
“我也说了,他就是!”
两人吵吵嚷嚷的,说不明白,平白的给对方肚子都添了一把火。
最后还是魏俦先冷静下来,让步道:“行了,往后我不说话总行了吧,真他妈是欠了你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你,射墙上多好。”
钟自羽:“……”
下一瞬,钟自羽抡起拳头,眼睛都没眨的往魏俦头上砸。
魏俦早就防着他动手,皮了一下,手脚麻利的撤开,跑远了还笑着喊:“儿子,你这可是弑父!”
一行六人上岸,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是分开走的,当时过码头被巡逻役卫查问时,魏俦和钟自羽妆扮的是父子,而就因为钟自羽当着役卫面冷冰冰的喊了魏俦一声爹,这几天,魏俦尾巴都翘上天了,天天拿这个说事,经常把钟自羽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