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羽没办法了,条条逃生路都被堵死,只能继续听柳蔚畅所欲言。
紧急培训了一个下午,到晚上时,总算有了些成绩,钟自羽肯擦香粉了!
当众人都回到大杂院,柳蔚迫不及待的将穿着红色露胸敞衫,浑身香喷喷的钟自羽推了出来,众人闻到空气中呛人的香气,又看眼前种自羽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造型,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哈哈齐笑起来。
就连一贯冷硬的岳单笙,都不禁偏了偏眸,眼角轻轻弯了下。
钟自羽就像个小丑,被柳蔚包装得不伦不类,偏偏柳蔚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干了件大事。
当天夜里,钟自羽就被送到了布政司衙门,忽略雷尔朗来接人时的复杂眼神,柳蔚踌躇满志的等着第二天的喜讯。
结果当天半夜,雷尔朗就把钟自羽送回来了,他忍着气,语气尽量委婉,但还是露出了愤怒的情绪:“呼尔托忍是个女人,她喜欢男人,不是小倌,她看到这位钟公子的背影,就吓得命人把他撵走了,还训我了一顿,差点没赏我板子!”
雷尔朗的语气中,怨气太重,而钟自羽遭遇退货,除了柳蔚,其他人竟都毫不意外。
柳蔚陷入自我沉思,整个人大受打击。
容棱陪着她,正想安慰两句,就听身后,岳单笙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去洗个澡。”
他这话是对钟自羽说的,柳蔚委屈的转过头,就见钟自羽老老实实的去外面打水洗澡。
冲完澡回来,香气没了,岳单笙进屋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玄黑色的,尺码有点大,但钟自羽也能穿。
“套上。”
钟自羽将那件属于岳单笙的衣衫穿上,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安排。
“进来。”
岳单笙把钟自羽带进了自己房间,房门关上,隔绝了外人的窥探。
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雷尔朗还在等着,今晚还未结束,现在才子时,如果那位钟公子能装扮好,今晚他们还有一次机会。
不过第二次机会有些困难,因为现在呼尔托忍的床上,应该已经有另一个男人了,这位钟公子如果想要取而代之,需要用魅力,先把那个男人挤走。
又过了会儿,房间门开了,岳单笙先出来,他表情冷凛,手里拿着条布巾,一边擦手,一边出来。
他身后是已经装扮妥当的钟自羽,钟自羽的表情有些紧张,一直在扯自己的衣衫下摆,他这套衣服是岳单笙的,头发也绑得跟岳单笙相似,除了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他现在,就像岳单笙的复刻版。
钟自羽咽了咽唾沫,耳根跟血染了一样红,岳单笙没看他,对雷尔朗点点头。
雷尔朗觉得这位钟公子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内秀,但大概是容貌太过清魅了,便带着人要离开。
却不妨,那位岳公子拿了长剑,竟也跟出了院子。
雷尔朗不解:“你?”
岳单笙道:“我一起去。”
雷尔朗点点头,猜测他应该是给这位钟公子接应,毕竟柳司佐说了,这位钟公子不会武功,怕是真要吃亏的。
而等三人结伴离开后,魏俦满脸好奇的凑去岳单笙房间里看了一眼,却看到他的床榻凌乱无章,房中,弥漫出一股麝香之气。
魏俦吓得赶紧将房门阖上,脸都白了。
柳蔚这会儿也走了过来,问魏俦:“里面有什么?”
魏俦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柳蔚狐疑,越过魏俦,强行将门推开,然后,她也愣了。
武鸿是最后一个过来看的,都是男人,屋里的味道,床上的动静,他几乎瞬时懂,不过大概是三王爷与柳司佐的关系太先入为主了,所以这次,武鸿反倒不惊讶了,他只是自言自语的嘀咕:“我常常因为自己不是断袖,而觉得与你们格格不入。”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