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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嗯了一声,小黎却问:“爹,咱们还要回来?”
柳蔚和蔼的看着儿子,温尔的道:“咱们是杀人嫌犯啊。”
小黎“唔”了一声,似乎也想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了然的点点头,又谨慎的问:“那回来的时候,我能请小矜哥哥一起来玩吗?都回京了,我想见小矜哥哥了。”
柳蔚虽然不排斥儿子跟小伙伴交流感情,但她也必须说:“咱们是嫌犯,这里不是咱们家,不能请人来作客。”
小黎似乎很失望,耷拉下脑袋,闷闷的点点头。
在旁的狱卒听得满头大汗,很想说,大人没关系,您就当这儿是自个儿家就成,别客气,真的别客气。
但想来想去,总觉得这话透着不吉利,到最后,目送这对“父子”离去,也没敢吱声。
柳蔚没走多远,而已经接到消息的秦中,在柳蔚即将出镇格门的大门时,已经出现在柳蔚眼前。
“怕我畏罪潜逃?”柳蔚问。
秦中笑着道:“怕大人您要去哪儿走动太慢,给您备了马车。”说着,指了指门外,果然,外头一辆标志着镇格门府衙的官车,映入眼帘。
看着那上头特殊的标志,柳蔚道:“太招摇了。”
秦中立刻道:“这才方便您来去自如。”
柳蔚听秦中这话的意思,有点不对,就还是提醒:“我并非想逃。”
秦中依旧笑眯眯的,态度却依旧殷勤:“嗯嗯嗯,属下知道!”
柳蔚快郁卒了。
现在秦中连跑路工具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若不真的逃跑一次,好像又有点对不起秦中的一番热情。
只是,柳蔚是真的不想跑,也没什么跑的必要,不过有这辆官车,倒的确方便许多。
牵着小黎上了车。
秦中在前头驾车,柳蔚道:“去京兆尹。”
因为宫中大宴,玉屏公主的遗体,被暂时放置在京兆尹。
原本遗体应该是一道儿放在镇格门的,但最后,那苏公公插了句嘴,或许是怕遗体再出差错,差人安排到了京兆尹。
镇格门是皇上的势力,京兆尹是朝廷的势力,那苏公公很明白时局,知晓这等烫手山芋,得放在朝廷隶属的地盘。
若放在皇上的“私人地方”,再真出了个纰漏,这黑锅,不得皇上去背?
他一个太监,哪里敢不为皇上着想!
这边柳蔚带着儿子去了京兆尹,那边,容棱也带着小妞大妞,坐上了于文府的马车。
马车里,于文尧脸色一直不好,不,是非常不好。
三王爷说好的带他去见柳蔚,结果在镇格门前厅等了好半天,只等来两个小丫头。
最后,这三王爷却说,他要进宫,还得坐于文府的马车。
堂堂一个王爷,又在自个儿的地盘,镇格门没有官车?三王府没有府车?却偏偏要他于文尧特地差人,去于文府里再驾一辆车过来。
于文尧很不满意,但在于文尧想拒绝的时候,容棱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柳蔚何时闲暇,我说了算。”
是啊,人在你镇格门牢房,要何时将人放出来,放不放,可不就是您老说了算。
被堵住了口鼻,于文尧再是憋屈,也只得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