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动作潇洒利落,果然是半点不适都没有。
容棱却拦住他,道:“不劳烦。”
这劳烦二字,戳到了容飞痛处。
容飞忙道:“不麻烦,就是几句话的事。”
想到宫中镇格门势力全部被剥去,他们进宫来,必然是冒了天大风险,若是再想平安出去,法子自然是有,但怎么做,必然都是耗时耗力的。
容飞殷勤备至,容棱却始终不受好意。
最后,两方僵持,还是柳蔚看了看时辰,开口道:“五王爷便好生歇着吧,咱们也该走了。”
柳蔚说着,看了容棱一眼。
容棱接到暗示,一声不吭,直接身形一掠,便飞出了窗外。
容棱一走,柳蔚也要紧随其后,衣袖却突然被人抓住。
柳蔚回头一看,就看容飞一脸憋闷的看着她。
柳蔚蹙了蹙眉:“五王爷这是作何?”
容飞看看窗外,确定没人看见,电光火石的扑回到衣柜边,拉开箱子,从里头掏出一个荷包,拿过来,就一股脑全塞在柳蔚手上。
柳蔚掂量掂量分量,确定不轻,再次看向容飞。
容飞压低了声音,道:“还望柳大人多多照拂,在三皇兄面前,替本王美言几句。”
柳蔚:“……”
看来,容飞是当真怕上容棱了。
其实这京中王爷里头,真就没有人不怕容棱的,太子与容溯或许不同,他们那不叫怕,那叫一头热的视作假想敌。
但换句话说,若是不惧,也不会这般警惕了。
尤其是在容棱并未做什么有害二人利益的情况之下。
最后,柳蔚怀揣着两百两银子,乐颠颠的追上了容棱。
柳蔚一直笑眯眯的模样到底有点扎眼,容棱看向柳蔚,腰间多出来的荷包。
柳蔚也不怕直说:“你五弟给的。”
容棱没说话,还是盯着。
柳蔚就道:“我不会给你的,以后这种外财,一律充公。”
容棱挑了挑眉:“公在哪里?”
柳蔚凑近容棱,笑着眯起眼睛:“你我之间,我就是公。”
这话还当真无法反驳,而这小管家婆般的贪财模样,更是看得容棱心里头直痒痒。
柳蔚也是心里苦,孩子都怀了,就得学会存钱了,要知道要养大一个孩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
从昭宁宫,到璞香宫,有些远。
明月下,只见两道黑影快速掠过,飞了许久,终于在南宫内,停下步伐。
璞香宫外,毫无人烟,不过短短数日,这里竟就被荒废了下来。
两人未从大门进入,而是翻了墙。
一落地,柳蔚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冥纸。
踩着这些渗人的冥纸,两人一路边看边走,待到了正殿门口,柳蔚伸手推开殿门。
而门内,死一般的寂静。
点了个小蜡烛,柳蔚透过微弱的蜡烛光线,勉强才能逐渐看清这正殿內的布局。
到底是佛前玉女的宫殿,正殿里头摆放的,果真都是与佛有关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