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动的权王头上。
权王那边,果真被皇上激怒了,将造反之心昭然若揭。
而太妃此时就将京中搅混,拉扯出一些多年前的往事,其目的,不过就是唤起某些人的眼睛。
敏妃母族是谁?三王爷生母是谁?当年之事,多少人参与其中?付家现在暂居青州便可脱离干系了?那几位老侯爷眼下不作声响,便能一直视而不见?
要想篡位,不找个由头怎的实现?而名正言顺的由头,说来说去,还是那几个。
只是,戚福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妃娘娘还未想通?
当年若说不满皇上登基,是因为太妃觉得皇上的皇位,本该属于另一个儿子,那现在呢?小王爷死了多少年了?太妃为何就是看不开?
都是亲生的,就算偏心,也不至于偏成这样。
况且,另一个都死了,你不依靠着仅剩的这个,却去助权王那种外人,又是为何?
难道亲生儿子比当年的十五王爷如今的权王还不如吗?
戚福想不通的,乾凌帝却很清楚。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乾凌帝知道,有些事,拖不得了。
只是,想到那派去暗杀,却未成功,反而打草惊蛇的黑手,乾凌帝便皱了皱眉。
又一份奏折批阅完,乾凌帝正要拿起下一册时,突感喉头发痛,他捂住脖子,艰难的咳嗽起来。
“皇上!”戚福大惊,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头抖了两颗药丸,送到乾凌帝口中。
咽下那清清凉凉的药丸,乾凌帝感觉胸口舒服了些,便摆摆手,道:“此药到底为禁药,少食为好。”
戚福应下,为乾凌帝顺着气,问:“皇上好些了?可要传召御医来探?”
乾凌帝摇了摇头,只觉心头疲惫,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后靠在宽大的龙椅之上,沉默了许久,才问:“太子的病情,如何了?”
戚福咬咬牙,有些艰难的道:“御医说,太子的病,与皇上您的病,怕是时辰……”
戚福说不下去了,乾凌帝却是明白了。
这病,乃是遗传病,而他这病却遗传给了太子,只是,他运气好,人到晚年才病情大发,太子尚在壮年,却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想到这个,又想起对这皇位虎视眈眈的太妃与权王,乾凌帝更是面有死气,最后,却是道:“将朕的药,给太子送去。”
戚福心头大震,嘴上也唯有应下:“是。”
皇上这药里头,加了什么,戚福心知肚明。
五石散。
而这种东西,本就是吊命根的玩意儿,皇上要让太子也用这个,若是吃上瘾了,就算多活几年又如何,人怕是只会越来越精神不济,最后,只能以药度日,蹉跎岁月,最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戚福不懂,既然皇上明知太子也是个活不长的人,为何,又不换个太子人选,就算三王爷身份不可,那七王爷呢?
七王爷那般优秀,最重要的是,七王爷身子康健,显然是未遗有其父病症,他,应当才是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这些戚福也只敢心头想想,又哪敢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