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座死牢,你又如何能平静承受?
而不能承受的直接反应,无非就是两种,一,必须接受,二,无声反抗。
裳妃选择了二。
根据黄儿讲述,其实,在三年前,裳妃已经有孕一次,只是那次运气好,发现得早,偷偷辛苦着弄掉了。
只是用药阻孕几年的情况下,还是意外的有了,而这次,有证有据,裳妃的死,就变得理所当然。
黄儿说着,想起了一些事,凄凉的扯扯嘴角:“那个时候,娘娘的族人,似乎也是做错了一件事。”
柳蔚打心底,为皇帝的女人们感到悲哀。
“大人,可知晓幼儿失踪案?”
柳蔚慢慢点头。
黄儿道:“大人知晓,十六王爷,也在被绑架的孩子中吗?”
柳蔚正想问,知晓又如何?但却猛地一震,因为柳蔚想到了,十六王爷的年龄。
若是这些年狗皇帝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显然十六王爷也并非皇帝亲生。
可是,皇帝明明知道,却对其宠爱有加,这……
看出柳蔚的表情变化,黄儿才道:“这个后宫,就是如此,前朝错做的事,要用后宫的性命来填。十六王爷的母妃一族现在尚有重用,所以皇上能假装不知,对其和颜悦色,但待十六王爷母妃一族有了什么不臣之心,那第一个死的,就是十六王爷和十六王爷的母妃。”
柳蔚沉默下来,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敏妃当年遭遇了与蓓妃同样的一死遭遇,难怪,容棱总说敏妃是因他而死,容棱是一个没有母族照拂的皇子,但敏妃却在照拂他,甚至极力引荐他入狗皇帝的眼,而狗皇帝表面答应,心底却打着要给敏妃一个警告的主意,于是,试图干预皇子命运的敏妃死了。
柳蔚心口一疼,视线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想到外面还在等她的那个男人,手指紧紧握了一下。
“如果大人想问我,裳妃娘娘是否有勾结权王,那奴婢的回答是没有,大人要证据,奴婢也只能说,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蓓妃在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下身血染,太医严名,这是小产,那谁又会相信蓓妃其实几日前才过了小日子?敏妃娘娘死的不明不白,但既然皇上已经定下了敏妃久病不治而死的由头,其他人,又如何敢怀疑皇上之言是否正确?大人说能帮娘娘平冤,奴婢实则是不信的,这个冤屈是皇上给的,试问犯案之人,又如何能成为破案之人?”
黄儿目光里很是萧索:“其实,有时候奴婢会想,若是早知如此,娘娘不如当真就与权王走得近一些,这样,好歹还算是死的名副其实,总不至于,死的如此冤屈。”
柳蔚听到这里,皱眉:“听你这么说,权王,当真是找过你家娘娘的?”
“嗯。”黄儿半点也没余留,直接就道:“还找过不止一次,从两年前,便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其中过程奴婢知晓得不多,但娘娘一直没有点头。”
“你家娘娘不是要报复?与权王联手,不是更好?”
黄儿垂下眸子,恨恨地道:“都怪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