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沸沸扬扬,关于这件事,臣在此,想请内务府杭公公,当面对峙。”
正在殿外猫着身子偷听的杭公公,一听自己被点名了,吓得身子一抖,当即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乾凌帝不禁想到,戚福与那杭公公都有过关于此方面的禀报,是说杀害沁阳的凶手找到了,但又自尽于牢狱。
所谓死无对证。
随便推出一个死人,说是凶手便是凶手,那怕是当他这个皇帝也太好糊弄了。
如今要叫杭公公,乾凌帝不用想,也知柳蔚是想对峙什么,但还是那句,死无对证,如何对峙,都无法令人信服。
不过乾凌帝还是一抬手,准奏。
于是,戚福就派了手下小太监,去召杭公公。
那小太监领命,从偏门出去,刚过拐角,却看见杭公公迎面走来。
小太监立刻道:“见过杭公公,这可真是正巧了,杭公公,皇上召见!”
假装自己并没有偷听,只是不小心路过大殿偏门附近的杭公公,适时的在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道:“皇上召见?皇上不是还在朝上?”
小太监道:“就是朝上,哎,总之公公随小的来便是。”
杭公公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跟在小太监身后,从偏门进了大殿。
殿内文武百官都在,只是一个个情况都不太好。
有人想婉转的提醒柳蔚,玉屏公主之事说完了,咱能先把遗体收下去吗?但朝堂严肃,没人敢真开这个口,最后,大家也只能忍着那丑陋的尸骨的模样和味道,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那边瞧。
杭公公过来时,也不小心就近瞧了一眼,这一瞧,杭公公也是惊骇,急忙把眼睛转开,死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柳蔚这才发现不妥,索性弯腰,将那白布一掀,遮上玉屏公主的遗体。
这下,朝上气氛好多了。
那几个不知是真老眼昏花还是假老眼昏花的老学士,也终于陆续睁大了眼睛看热闹。
杭公公来了,柳蔚也没罗嗦,直接对乾凌帝道:“宫中传言闹鬼,各宫人人自危,但臣却发现,那些死了宫人的宫殿,包括惨死的沁阳公主的随香宫,按照皇宫地图来看,竟是形成为一个八卦阵法。而阵法的中心,阵眼位置,不是别宫,正是玉屏公主的璞香宫。”
说着,柳蔚又递上一份折子,只是这次的折子里,不是文字,不是数字,而是画作。
戚福再来接过,再次送上去。
乾凌帝展开一看,便看到一幅有些粗糙的皇宫内图,图纸简单,其中重点标明的几个宫殿位置,也没有错处。
通过柳蔚的说法,乾凌帝也看出了,围绕着璞香宫的,远看,竟真的是一个八卦图。
将折子放下,乾凌帝看向柳蔚:“继续说下去!”
柳蔚颔首,道:“有了这个地图后,臣便开始猜测,有人正用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方式,为玉屏公主献祭。而那人的目标,从之前的各宫宫女,竟上升到一宫之主沁阳公主的头上,莫非,沁阳公主是被当成了祭品?”
柳蔚说的这是疑问句,所以其后,她必会解释。
周遭的人也没急着质问,而是等柳蔚说下去。
柳蔚不负众望,又道:“并非如此,不是有人在为玉屏公主献祭超度,而是有人在假借献祭超度这个名义,在宫中制造混乱。当时,臣也慌了, 背后之人如此大局设下,莫非关系到朝野?莫非是他国细作?或是我朝谋反之徒,对青云虎视眈眈,制造内乱?”
柳蔚话头一下子变得有些危言耸听了,文武百官顿时脸色难看的窃窃私语,且议论的声音,逐渐变大。
乾凌帝听着嘈杂的碎音,表情阴沉至极地咳了一声。
百官顿时静若寒蝉,一个个皆闭了嘴。
柳蔚又道:“到这里,臣便已将玉屏公主案与沁阳公主案,连成一桩他人别有用心制造的连环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