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尚未搞清楚五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对面容棱,却已出声:“说来有一事,弟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的注意力立刻转到容棱身上,坐正了些身子,谨慎的道:“可是阿棱对前面为兄之言有所顾虑?阿棱有何意见,大可提出,方才为兄所言,也非死定,究竟如何,咱们尚有周旋余地。”
容棱端起手边的茶杯,才道:“事,与矜東有关。”
容棱与太子如何商量容矜東的归属问题,暂且不谈,大局势所压,太子让步,是件易事,隔壁房间,容飞却是炸了毛。
一进了屋子,容飞转头关了房门,直接就对柳蔚发了一通脾气:“柳大人,你怎能这样!”
开口就是质问,且语气非常不好。
柳蔚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位五王爷,对他伸伸手:“王爷过来坐好,将手伸出来。”
容飞气吼吼的坐到柳蔚对面,“砰”的一声将手放到桌上,却依旧怒目瞪视着柳蔚,道:“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随了你,我知你心疼矜東过的日子苦,但你又怎知我的一番苦心,我有我的打算,柳大人不明所以,就请不好捣乱!”
柳蔚伸出手指,探着容飞的脉搏,再听着他满口的气话,却是慢慢的道:“你有野心是好事,我也不反对你培养小矜,但你的教育方式,我不认同,小矜跟我走,我可应你一事,你日后可继续扶持他,但想再用这等极端的方法,却是要过我这一关。”
“你……”容飞气得不轻:“你可知我培养他,是要他做什么?”
做皇帝。
柳蔚心中是有回答,但看容矜東还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看着两个大人为他争吵,柳蔚便没打算将这么敏感的话,当着这孩子面前说出来。
柳蔚手指放开容飞的手腕,道:“伸出舌头,我看看。”
容飞瞪着眼睛把舌头吐出来,还在继续说话:“缓尊乃要带走鸡東,欧不同意,太子五丝我精腰细选的场地,是培育他对好的土壤!”
反正你要带走矜東,我不同意,太子府是我精挑细选的场地,是培育他最好的土壤!
容飞说的含含糊糊,因为伸出舌头,说话必是不利索,但这一点不影响他的火气,他还是说得斩钉截铁。
柳蔚听了半天,才猜出这位五王爷的原话,又确定他舌头没问题,让他收回舌头,才道:“矜東,已拜我为师。”
就这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容飞一下愣住了,木木呆呆的看着柳蔚,然后视线一转,又看向容矜東。
容矜東心虚的低下头,双眼盯紧自己的鞋尖,不敢看大人。
柳蔚趁势道:“容棱此时恐怕也在与太子交涉,若得太子同意,小矜便会随我走,你又能如何?”
“你……”容飞气得直接跳起来:“你这是在害他!”
柳蔚转首对小黎道:“带你小矜哥哥出去玩。”
小黎听出大人要谈事,就乖乖的点头,牵起小矜哥哥的手,把小矜哥哥往外面拉。
容矜東其实很想留下,但这是师父下的令,他不想违背师父的第一个命令,就没挣扎,老实随小黎出门。
房门开了又关。
等容矜東一走,柳蔚拿起桌上倒扣着的茶杯,“砰”的一声,将茶杯磕在桌子上。
那巨大的声响,把容飞唬了一跳。
容飞抖了一下看着柳蔚,柳蔚抬起眸,视线锁定在容飞脸上。
容飞突然有点紧张,要说打架的话,他是肯定打不过柳蔚的。
柳蔚并没有直接动手,所谓,先礼后兵,道理偶尔总是要讲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