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时再是恍惚,也看得出容棱这是成心坑骗兄弟。
好一个容棱!
当着自己的面,好言好语,分明说要助自己一臂之力,几日不见,却靠到老七那头了,当真是两面三刀!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太子狠狠咬牙,翻脸道:“既然如此,为兄收回方才之言,五十万两,不捐了。”
容棱道:“皇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随你怎说,不捐,就是不捐!”
太子显然是气上了,甭管身子撑不撑得住,反正就是要出这口恶气。
太子不出钱,容溯自然也不会再出,便道:“既是不捐了,那愚弟的十万两,也只好收回了。”
事情又绕回了原点,还给太子绕出一通火。
内阁大臣们这下真是心累得无以复加。
一个个的叹着气的看容棱,心想,平日里三王爷明明英名盖世,见微知著,为何这次,却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三王爷,您是困久了,也累着了吗?
容棱不累,不困,看起来还很淡定。
既然被拒绝了,容棱就索性再次不说话,老老实实的又坐回椅子上。
但赵老大人却是实在不行了,捏捏因为熬夜而酸痛的四肢,哑着声音:“罢了罢了,来人,送早膳进来。”
外面很快有小太监应了。
早膳也很快送进来。
容溯趁着这个功夫,再次打量容棱。
容棱,到底想做什么?
从昨日到今日,容棱好像,一直在消磨时间……
没提任何有建设性的主意,没说太多关于时策的话,看起来,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
可容棱不该如此才对。
容棱以前带军驻守过边境,父皇对其第一声赞,也是靠他与敌军战斗,右手断裂换来的,这样一个在军营中度过不少年月的人,怎会容忍他们在军饷上如此僵持不下。
容溯食不知味的将手里半个馒头搁下,回头去看,就看到太子正在太监的服侍下,抽他的五石散。
弄得乌烟瘴气。
大概是方才容棱那番死要钱的话,真将太子戳恼了,太子已经吩咐人,搬小榻过来,这是打算在这儿住下,也要和他们熬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容溯有些犹豫,若真要再熬个两三天,那下一个熬不住的,必然就是自己。
外面还有很多事要筹谋,他不可能在宫里一留就是数日。
早膳被撤了下去。
赵老大人喝了口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备战。
大家都知道,今日,怕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太子……”赵老大人气运丹田,开口的第一话,就直射太子。
钱大人等大臣们,也都齐齐看向太子,知道今日的第一场战役,就要从太子开始了。
而就在这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殿外守卫军的声音传来:“诸位大人……”
门被小太监打开。
一众人都朝门口看去。
赵老大人口气生硬:“何事?”
守卫无辜的转头,对着吃饱喝足,正在玩茶杯盖的三王爷道:“三王爷,外头有镇格门的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