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迫在眉睫之事,本王怎敢延误,四百万军饷,乃一百一十万将士所需,只因路途遥远,唯恐西境有何意外不好求援,本王擅作主张,多备了九十万两,待真出了何事,也好周旋。”
赵老大人瞪眼道:“你,你,你哪儿来的四百九十万两?”
容棱看向案几那处,那处搁着一摞账本,他道:“国库三百万两,吏部一百九十万两。”
太子差点从小榻上直接窜跳起来,但因着动作太大,震动了心肺,顿时,咳得停不下来。
容溯则眼底尽是寒光,睨着容棱。
赵老大人听后反应了一会儿,顿时欣喜,一步一步走到容棱跟前,拍着容棱的肩,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快说说,你是何时下的令,何时设的计?”
容棱淡定的瞧了太子与容溯一眼,说道:“赵大人可是忘了,西境消息,乃是本王带进宫的。”
赵老大人回忆一下,好像,的确是……
皇上病倒在榻,朝中事务无人有权单独下决策。
容棱连续多日,每日进宫前,都往大理寺去一趟,带上当日的各地奏折,这次的军情消息,自也如此。
因是边境送来的,看到上头的军条,容棱没有等待,直接在大理寺就打开看了。
这一看,自然就有了筹谋。
太子捏着国库权,是死不放手,容溯最近刚搂住吏部,正是从吏部里套钱的时候。
容棱深知,将士军饷重任落在这二者头上,必有延误。
早做准备为好。
昨日白日,将太子与容溯关进看守严密的内阁。
容棱便吩咐人在外面动手,国库与吏部那边要找主子,却是连内阁大殿周围都近身不成。
半日下来,凭着镇格门军权与越国老候的朝中声势,国库的门,顺利开了,吏部的钥匙,也拿到了。
因着数百万两,要整装运送,实非易事,唯恐张罗一半,让太子容溯出去打了岔,容棱便拖拖延延,拦了他们一日一夜。
今日清晨,秦中来报,尘埃落定。
这出戏,也就该散场了。
将事情前因后果简诉一番,容棱看看时辰,实在该走了。
昨夜没回府,他,已开始想柳蔚。
赵老大人却没这么容易让容棱走,要赵老大人说,这三王爷确实是个脑子聪明的,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大伙在这儿你来我往,吵来吵去,他不声不响,却将事情都办妥了。
还请了越国候出面!
那越国候可是个老将军,有他坐镇西境,又有充足的兵力,充足的军饷,这场仗,哪怕青云国起初被动,现在,也是胜了一半了!
甚好,甚好。
虽然平白在这儿与太子七王废话了一整夜,但赵老大人一点不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是在屋子里闹了一夜,累是累点,疲是疲点,但能将大事整定,这便值得。
赵老大人之前还对师弟钱大人频频对三王露出意愿,站位效忠的意图有些不满,现在,却是再不担忧了。
纵观现下,能真正有心为百姓做实事的,的确唯剩三王一人了。
若真要扶持一人登基为帝。
三王,乃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