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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宣纸接过,容棱翻了一下,随后盖上,道:“衙门那边,我去招呼,验尸之事,小黎去办即可。”
柳蔚一愣。
容棱道:“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小黎去一样。”
柳蔚想,反正就是照着这份尸检,再去假装验一次姚广的尸身,让小黎去的确没问题。
柳蔚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
想着容棱还真是不放心了,她整日都活蹦乱跳的,哪里需要这么金贵的在屋子里娇养着。
罢了,权当为了腹中这个小家伙吧,谁让他爹,就是不放心呢。
……
姚广之事,柳蔚不再关注。
又过了几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闲暇绣绣花,看看书的日子,柳蔚接到了星义的暗信。
信是金南芸送来的。
金南芸看着柳蔚拆信,在旁边剥了一瓣儿橘子,一边吃着,一边问:“你与他怎会有私交,我以为你不喜这人。”
柳蔚道:“以前觉得这人有些黑心,现在倒觉得,蠢蠢的,很好骗。”
金南芸问:“好骗?你说那小孩儿?”
柳蔚抬眸:“你也就比他年长个几岁,倒是端上辈分了。”
“他就是个小孩儿。”金南芸不怎么在意的道:“冲动,莽撞,有时候瞧着沉稳,有时候又透着少年劲儿,性子倒是没以前想象中的那么狠,不过,也非善类。”
这倒是不假,死士,没几个是善的。
“不过有他在,我的生意倒是好做了。”说到这个,金南芸又乐了。
商人的女儿,见钱眼开,这是所有人对金南芸的印象。
但不包括柳蔚。
柳蔚看了金南芸一眼,金南芸市侩,爱财,但金南芸也有情有意,她对谁无情,那必是那人先对她无情。
又扔了一瓣儿橘子到嘴里,金南芸探着头问:“信上说什么?”
柳蔚已将信展开,上面字很少。
一,星义说他已经差人报了姚广之案。
二,星义说他查过驿册,查出姚广来京之前,的确在青州呆了五日之久。
三,星义说他答应柳蔚之事,必在完成此事后,一一履行。
柳蔚看完了,将信放下,金南芸就拿过去看。
看完一扬眉,问:“报案?青州?答应你的事?”
柳蔚嗯了一声,简单的道:“上次遇到他,他有些麻烦,我帮了个小忙。帮了忙,自然要收报酬。”
金南芸没做声,盯着柳蔚看了一会儿,又盯着信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柳蔚察觉金南芸的异样,问了一句。
金南芸将信放下,问:“那个,事关青州,你帮他的忙,与青州有关?”
柳蔚想了想,含糊道:“算是。”
金南芸表情又变了。
柳蔚皱眉:“到底怎么了?”
金南芸也疑惑了:“你们说的,不会是柳陌以那桩事吧?”
“柳陌以?”
金南芸橘子也不吃了,道;“就是柳陌以杀人那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