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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与付子辰关系亲近,但这种场面,她出现又不太合适,而且瞧付子辰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全身是血,手臂还插着长箭。
直觉这境况自己确实不该乱来,便打算先行离开,毕竟她今日来这儿,也不是来找付子辰的,是要找柳陌以。
刚才听见珍珠叫唤,还以为它找到了柳陌以,却不想是遇见了付子辰这个熟人。
她悄声退后一些,唤来珍珠,说道:“找柳陌以去,付子辰咱们晚些再见。”
说着就要转头往另一个方向去,要与珍珠分头行事。
但珍珠却飞在天上,叫唤起来:“桀桀桀!”
柳蔚回过头来,一张白皙的脸颊,缓缓的变了神色。
她看向付子辰的方向,见其也正望着自己,目光里是害怕,还有心虚。
再看他怀中那全身是血的模糊身影,因着太远,她看不太清那人的具体面貌,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随着她的走近,付子辰的脸色越发不好。
付子寒与付子勇也发现了他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个一身松垮宽大玄袍的清隽公子。
付子寒不记得此人是谁,今日宴请的多是与他相熟的朋友,或朋友的朋友,这位公子,却眼生得很。
有些粗浅功夫的付子勇却有些惊异,直接就唤:“这是哪家的公子,竟是有功夫在身的,这足下功夫,堪是不俗。”
内行人看人走路,就知道这人是否有功夫底子。
付子勇自个儿有点三脚猫功夫,在高门贵胄的子弟中,算是功夫好的,因此,瞧见有旁的公子竟是也有功夫底子,一时便兴起。
但他的问话注定得不到回答。
柳蔚直直的朝着付子辰走去,付子辰也在她快临近时,知道大势已去,翻身下马,眼神却有些慌了。
柳蔚走近了,看到了他怀里的人真是柳陌以,且还惨不忍睹,她呼吸一滞,头皮都麻了,伸手,立刻抓过柳陌以手腕,探脉起来。
查探片刻,她已觉得手指冰凉,浑身冒寒。
“心脉虚弱,性命堪忧。”冰冷的八个字从口中冒出,下一刻,她已摸出一包银针,拉开,持了一根,扎入柳陌以一处正穴,稳住他的心脉。
“我……”付子辰舔舔唇瓣,好不容易艰难的开口,轻声致歉:“我不是故意的……”
柳蔚:“你的原因?”
付子辰头很低:“算是。”
只下一瞬,“啪”的一声,他感觉耳边狂风席卷,脸颊已痛得火辣,接着,嘴角冒出血腥。
柳蔚这一巴掌,用了三成内力。
她的动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包括付子辰。
付子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他嘴角那点鲜红,看起来尤为刺目。
付子辰想说你疯了?但看柳蔚那双饱含愤怒的眼,又张不开嘴。
柳蔚表情十分生冷,直接夺过快死了的柳陌以,将其扛住,转身,头也不回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