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清那人的模样,也不知血是否止住。
“原来是京里来的大人,有失远迎!”付子耀也是个机灵的,加上他虽是付家嫡子,身份尊贵,却实实在在的身上并无半点功名,对待京官,多少是要给足面子。
柳蔚瞧他一眼,是个陌生的脸,她又往后看,想从人群里,找出另外两道身影。
手上和臂上的箭伤,胸口的刀伤,三道伤口,深不可测,要足人的性命,柳蔚觉得,需得要一个解释。
似乎看出柳蔚的寻找之意,付子辰道:“三哥应当已被送医,至于七弟……”
柳蔚回头看他。
对上她的视线,付子辰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默默闭嘴。
柳蔚收回目光,看向付子耀:“今日过来,不过是寻个人罢了,不想却打扰了诸位雅兴,只是人是寻到了,却出了些事,需得各位给个交代。”
付子耀顿了一下,瞧这人眉目凛然,竟是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他便也收了之前的礼数,挺直背脊,挑了挑眉:“哦?”
强龙不压地头蛇,虽说是京官,但这里不是京都。
作为青州的土皇帝一家,既然识出对方不怀好意,他就也省了一些面子上的罗嗦。
“不知这位大人,想要什么交代?要找的,又是谁呢?”说着,付子耀眼睛瞥向了营帐,那里头还有个人,他是看到了的。
柳蔚也不隐瞒,侧了半个身子,一手掀开帘子,让外面的人都能瞧见里头的柳陌以,却不待众人多看,又放下了帐帘,冷声说道:“里头,是本官的一个弟弟,本官找到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身受重伤,至于伤他之人……”柳蔚看了眼付子辰,慢慢地道:“听说,是你付家三公子与七公子,这件事,我需得他们给个说法。”
方才不过简单一瞥,付子耀也没瞧清帐内那人是谁,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又惊讶三哥七弟怎会好好的伤了客人,再四下一看,却并未瞧见两位兄弟,一时有些迟疑。
付子览贯是与付子耀一气的,见状便后退一些,悄声询问好友杨泯。
杨泯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将之前知道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三公子伤的当真是重,脸上全是血道子,光能看见的,就好几块肉都给叨没了,那鸟嗜血凶残,瞧着竟比疯狗野兽还恐怖。”
付子览皱眉,上前与付子耀小声交代几句。
付子耀听了,表情又是一变!
今日大喜日子,怎会尽弄些血光之事?
不过不管三哥是否真伤了这位京官的弟弟,但这是青州,持兽伤人,这便是不给他们付家面子!
冷笑一声,付子耀开始发作:“令弟之事,付某自会给阁下一个说法,但在下三哥遇险一事,不知这位大人,又是否要解释解释?”
柳蔚想到珍珠之前的动作,不可否认,她也诧异。
珍珠是野鸟,不是普通乌鸦,尽管跟了她多年,但因着摸不清它的具体品种,它又是从亚马逊丛林被带出来的,柳蔚一直知道它不是温顺鸟类,可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却从未见过珍珠使出这样的气劲,珍珠伤那付子勇时,分明是存了要人命的劲头,若非侍卫阻止及时,或许那付子勇真就没命了。
毕竟,她可是亲眼看到珍珠嘴里,叼了付子勇好几块血肉——活人脸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