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容棱面无表情,把柳蔚拉出了流连巷,顺手招了个马车,吩咐车夫去驿站。
回驿站的一路,柳蔚脸色都不好,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他们大可以在千喜坊晃荡到晚上,直接就去一点红,有这跑回驿站的功夫,怕是她已经见着那位芳名千里的第一花魁了。
回到驿站时,正是申时二刻,容棱下车很快,走在柳蔚前头,上了二楼的房间,就没出来。
付子辰正好从隔壁房出来,瞧见容棱“啪”的将门关上,愣了一下,回头去看楼下,就看到付了车夫银子,正摇摇晃晃走进来的柳蔚。
他下了楼,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问柳蔚:“去哪儿了?”
柳蔚走过去将他的茶给抢了,自个儿喝,说:“流连巷。”
付子辰正在倒第二杯茶,闻言手一抖,偏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柳蔚将茶喝完,坐在椅子上,也问他:“陌以呢?”
“在楼上。”付子辰说着,坐到她对面,不太确定:“你去流连巷了?”
“嗯。”
“流连巷?”付子辰还是不可置信。
柳蔚终于正眼看他,表情怪异:“对,流连巷,怎么了?”
付子辰沉默良久,犹豫的问:“你知道那是哪儿吗?”
“知道。”柳蔚回答:“刚从那儿回来呢,怎么不知道?”
付子辰不说话了。
柳蔚觉得他怪怪的,也不管他,上楼去看柳陌以。
刚走到二楼,楼下付子辰追上来,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容棱也去了?”
柳蔚随意的回:“嗯,去了。”
“你是去找他的?”
柳蔚觉得这问题有点怪,抓抓脸,说:“是去找人,但不是……”
“呵!”不等她说完,付子辰突然拉着柳蔚的手,把她往柳陌以的屋子里带,嘴里冷声连连:“我说他刚才发什么脾气!是被撞破好事,捉奸在床了吧?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蔚不明所以,被他拽到了柳陌以跟前。
柳陌以也因为突然的来客,而放下书,一脸莫名的瞧着他们。
柳蔚立刻忘了付子辰的异样,转头轻言细语地问柳陌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痒吗?”
柳陌以看到柳蔚,眼睛也弯了起来,他本就清隽斯文,此刻因着病弱更显得娇气,尤为惹人生怜,他摇头说:“药很好,不痒。”
柳蔚凑过去,去拉他的衣服领子:“我给你看看,伤口是不是结痂了。”
柳陌以将衣裳掀开一半。
两人在床榻间窃窃私语,嘻嘻笑笑,付子辰在后面看得皱起眉,盯着柳蔚那无忧无虑的背影好久,直到眼睁睁看着两个闹腾得越来越过分,才上前,把柳蔚扯过来,挡在柳陌以身前,又不放心的将柳陌以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截,给他盖到了脖子上头,才问柳蔚:“你打算怎么做?”
柳蔚不太明白的反问:“什么怎么做?”
付子辰黑着脸,半晌哼笑:“你打算原谅他?”
柳蔚还是不明白;“原谅什么?”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容棱,在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却并没等到柳蔚回来后,他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拉开房门,打算去找人,却一开门,就对上付子辰那双饱含戾气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