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而为,又想到容棱还落着单,就回头,对他道:“兄长一起吧。”
迎门姑娘方才还娇羞的脸,这会儿更是红了,要一起,那就是三个人一起,青楼楚馆,三四个人一起的乐子也是常常有的,但眼前两位,皆是容貌上等,衣着不凡,能与这两人一起,这可是她的运事。
迎门姑娘当即便欲迎还拒地抬眸,又看了容棱一眼,眼中波光粼粼,似是非常渴望。
容棱的面色依旧沉着,瞧着柳蔚游走花丛,手段老辣,情话更是张口就来,心里的郁气,再是堵不住。
浑身的冷气,嗖嗖地直往外冒。
他的不虞之意若是浅了,脸上是看不出的,这是皇家子弟的本事,喜行不露于色,但不虞若是深了,那就是谁都能感觉得到那股阴风吹刮,只刮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迎门姑娘到底见识浅,只以为这位公子看不上自己,不愿同自己三人行,便赶紧道:“公子上等之人,自该有更好的来服侍,绿焉缘浅,这便给公子找个上佳登对的。”
说着,便转头招了个小仆,让小仆去将妈妈叫出来。
小仆瞧了眼这两位客人,与大厅里别的客人,无论气度还是长相,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敢耽搁,立马去叫了老鸨。
老鸨是个三十岁上下的艳丽女子,捏着手帕就过来了,看了两位公子一眼,便对绿焉说:“女儿还不快带你的上客回房歇息?这位公子嘛,自有你如愿姐姐服侍。”
妈妈搬出了“如愿”,一点红的头牌,绿焉到底放心了,撒娇着要让柳蔚随她先走。
柳蔚不愿浪费时间,虽不知容棱为何不愿与她一起走省事儿,却也来不及多问,只道:“那兄长便请自便。”说完,搂住绿焉的腰,与其离开。
容棱看着柳蔚的背影,视线钉在她那只抱住别人的腰,还不安分的摸来摸去的手上,久久未动。
老鸨是个懂事的,立刻就招呼两个小姑娘,迎着容棱要带他去厢房。
容棱看柳蔚彻底消失,才沉着脸,回头的视线,却因没有收敛,而透出十足的寒意。
老鸨看得吓了一跳,面上的笑容也顿了一下,忙让下仆去叫如愿。
柳蔚与绿焉回了房。
绿焉知道,越是文质彬彬的人,越是不喜俗气的开场,她为显特别,还当真叫了酒菜,先与柳蔚说了许多闲话。
话里话外,皆是诗词歌赋,情话绵绵,还在饮酒三杯后,红着脸,脱了外衣,只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说要给客人弹琴。
柳蔚淡笑着答应,让她弹她拿手的,眼睛却看着门扉,心想容棱那边到底什么时候好。
等到绿焉一曲弹毕,站起来,却因不胜酒力,而摇摇晃晃的歪到柳蔚身上时,门外还是没有动静。
柳蔚脸色有些绷不住了,那绿焉却已经趴在她的身上,倚靠着,玩着她的衣裳带子,轻吟娇媚的声音,缓缓吐出:“公子,奴家是不是醉了?”
柳蔚耐心的拖着她的下颚,说:“醉了更美。”
绿焉握住柳蔚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眸意悠转,说:“那公子可愿为奴家解解酒气?”
柳蔚瞥着她:“你要本公子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