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可知晓柳大人什么秘密?”
“秘密?”
柳陌以凑近他,压低声音:“就是,一些身份,身世上的秘密。”
付子辰换了个坐姿,也靠近他一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大人有什么秘密?”
柳陌以皱了皱眉,模样有些急迫:“柳大人的事,你都不知道吗?柳大人的父母,亲人,是否在世,又尚在何处,你都不知?”
“知道一些。”
柳陌以来劲了:“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付子辰啧了一声,身子后退一点,离他远些:“为何要告知你?朋友的私事,未得应允,怎好随意说出来?”
“你偷偷告诉我,没人知道的。”柳陌以凑上去,满脸讨好。
“不好。”付子辰却很正直:“你有何问题,直接问她便是,她这般疼你,你问什么她应当都会知无不言。”
“就是不好问她……”柳陌以嘟哝一声,又望着付子辰:“付兄就少说两句,我只想知道一些小事,无伤大雅的。”
付子辰摸了摸下巴,还是摇头:“不成,若她知晓了,定会怪我。”
“她不会知晓的,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付子辰仍旧摇头,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
柳陌以什么好话都往外丢,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发现付子辰当真铁了心半个字不往外崩,也有些气了,立马翻脸不认人,冷冰冰的道:“我还有些困,要再睡会儿,你出去吧,别坐我床。”
付子辰从床上被推开,站起来后,还看柳陌以着重的拍了拍他刚才坐过的地方,活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态度转得是毫无过度,瞬间就将人从天上,摔到地下。
付子辰本也只是逗逗他,未想真招这人生气,看他不乐意了,也就不敢再逗,老老实实的说:“其实,她的事,她自个儿提的也少,但我知晓,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她母亲。”
“母亲?”柳陌以一动,赶紧看向他:“你继续说。”
付子辰瞥了他一眼,看了看他方才坐的地方。
柳陌以又变脸了:“来,坐坐坐。”
付子辰又坐下了,这回是正正经经的说话,他把柳蔚在京都,在曲江府的五年,都叙述了一遍,说得还算实在。
柳陌以听着,表情看起来挺镇定的,但当付子辰说到,柳蔚如何将一位死者的脑袋切开,将人的脑花挖出来,判断那人确凿死因时,他脸色终于变青了,之后,就再也没正常回来。
“仵作,都是这么验尸的吗?”柳陌以看了很多书,但那些书里都没写,仵作一行是怎么做事的,这会儿乍一听到,付子辰还描述得如此绘声绘色,他登时就跟身临其境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付子辰倒是自然:“寻常仵作,自然没她那般离经叛道,不过也多亏了她,这独特的破案手法,的确避免了许多冤案错案。”
“她……”柳陌以很犹豫,咬了咬牙,半晌才问:“她做这些血腥气的事,好吗?”毕竟,是个姑娘家。
“她做得很高兴。”付子辰平静的道:“她比你我想象的,要更强大,我不知她是如何学会这些的,但她就是能做得很好。你不知道,在我们曲江府,她的人缘儿,可比我这个府尹好多了,为生人平冤,为死人发声,这是积德行善。”
柳陌以听着,眼眸盯着一处,看了许久,明显是在发愣。
付子辰看了看时辰,估摸着早膳应当好了,也不打扰他,独自起身,出了房门。
房门刚一关上,他就看到走廊里,一道玄色衣衫的身影,立在那儿。
付子辰没看那人,默默的下楼。
那人却挡住他。
“他问你了?”柳蔚巴巴的问。
付子辰“嗯”了声,从她身边走过。
柳蔚跟在他身后,一步不离:“你怎么说的?”
“照你吩咐说的。”
“他什么反应。”
“挺惊讶的吧,毕竟他应当没想过,你还会切人。”
“你把我破案的事告诉他了?你这样会吓着他的!”
“不是你说要着重描述你英明神武,见微知著的一面?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别的才艺是拿得出手的?”
柳蔚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说:“你可以说我会绣花,我前阵子学了绣花,现在都能绣牡丹了。”
付子辰冷笑一声,不屑( ̄_, ̄ ):“金南芸的确与我说过,说你会绣花了,还绣了团打结的狗尾巴草。”
柳蔚沉默片刻,冷静的问他:“你猜我现在想不想打你?”
付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