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身利器,但现在,那匕首却沦落到给娘子削水果的地步了。
付子言最后是自己绕了一大圈儿,绕到容棱面前的,他指着满场木桩,愤怒的质问:“三王爷,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容棱擦匕首的动作未停,只是抬眸,瞧了付子言一眼,面无表情:“可有问题?”
付子言咬牙切齿:“三王爷若不想与付某合作,当日便无须假以颜色,如今这般动作,付某多嘴问一句,这便是三王爷待人接物之法?”
柳蔚瞥了容棱一眼:“合作?”
容棱将匕首收回,慢条斯理的回:“本王从未同意。”
付子言脸色已经黑透了:“好好好,好一个从未同意,看来是付某自作多情了,亏得付某这几日为王爷跑动,一心效忠!看来,三王爷是看不上我区区付家!”
柳蔚听明白了,忍不住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一心效忠?付大人是说,你说服了付家,要带着整个付家,投奔三王爷?”
付子言冷冷的睨着柳蔚,没有回答,但脸上,明显是这个意思。
柳蔚又笑了:“好一个奸诈狡猾的付子言,同样的话,你还对谁说过?太子?七王?你到底是效忠三王?还是先将人拖着,再另谋大计?”
付子言皱了皱眉,盯着柳蔚。
柳蔚道:“你付家打什么鬼主意,不光三王爷,另外两位,想必也是知晓的,不过是看付老爷子的面子,未说破罢了。对了,李国侯,在贵府可还好?听说大理寺方少卿,不日也要抵达青州了。”
付子言在听到李国侯时,脸色变了变,但在听到方若竹时,却有一丝茫然,显然不解其意。
柳蔚猜到了这付家里头,怕也有些弯弯道道,李国侯的事,付子言知晓,但李茵与方若彤,他恐怕不一定知晓。
付家只要不是铁板一块,这种大家族,被逮到小辫子的几率,就大得很。
柳蔚也不说了,看了看下头,从一开始的吼叫,到现在的安静,这些公子哥儿,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柳蔚走近一些,对远处挥了挥手。
箭雨立刻就停了。
柳蔚看到一个被绑着的人,慢慢抬起头,似乎不敢置信,这长达半个时辰的折磨,真的结束了。
这人就像被崩断的弦,一瞬间脑袋一歪,歇了过去。
付子言看得握紧拳头,死死的瞪着柳蔚。
柳蔚知道,这些公子哥儿肯留在天牢,他们的家人一个声都没吭,除了不敢忤逆容棱外,付子言必然是从中给出过承诺的,承诺便是,他已经与三王爷说好了,人就是关关,走个过场,过两日事情淡了,就放出来。
这些人信任付家,让付子言好好的攒了一大波人情,付子言没准心里还得意着,巴不得人再关关,关得越久,最后被放出来时,这些人对他的感激,才越是高到顶点。
但现在,一切的人情都烟消云散了。
这笔账,马上就会有一大拨人要和付家清算。
你付子言不是承诺了没事吗?那现在怎么都成了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
至于容棱,这位三王爷一开始就有个铁面无私的名头,镇格门都尉,那是什么身份,入他镇格门大牢的人,几个是手脚健全出来的?在大多数人眼里,他本就是“恶”,恶的人再恶,还是恶,但善的人被逼到不再善了,那可能就成了比恶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