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呵斥一声:“怎可让闲人破坏案发现场?”
衙役听了他的话,忙挥手,示意看热闹的都散开。
命案发生在二层,攀过不算狭窄的楼梯,司马西沿途看向走廊边上的人,这些不再是闲人,都是船上的船客,人还没走完,就全都被留下了,因为,都有杀人嫌疑。
走廊前头是客船的管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看到穿着官服的府尹大人来了,忙殷勤的走上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管事大概也是慌,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司马西听明白了,便摆摆手,说要先看看死者。
结果被带到客舱前,司马西就愣住了。
死者不止一个,有三个,且到处都是血,死状极其可怖。
管事说,这是三兄弟,乘船登记上,登记的他们是在“留平府”上的船,但籍贯标注的是“曲江府”。
“曲江府?”尽管只是巧合,但因为这地名,司马西脑子里不免想到一个人。
“怎么死的,看过了吗?”这话问的是后面的衙役。
衙役急忙回道:“仵作判断,是流血过多而亡,身上多处外伤,是被人乱刀砍成这般的。”
司马西皱了皱眉:“大概何时死的?”
“仵作说,应当是昨夜死的。”
司马西转头,看向走廊的船客:“查查昨夜可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儿。”
衙役领命,带着人分批的去询问船客。
南阳的房间,离死者房间比较远,加上因为昨夜起风,他是关窗睡的,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衙役觉得没什么问题,记录好南阳的话,便问他隔壁的一老一少。
原本以为也没任何线索,却不想那少年突然道:“没有打斗声,但有争执声。”
衙役愣了一下,忙问:“什么争执声?你在哪儿听到的?”
“在房间。”少年说着,回忆一下,道:“因钱银争执。”
衙役古怪的看着少年:“你的房间离死者房间隔了七八间屋子,你能听到他们与人争执钱银?”
少年道:“不是与旁人,是死的三人互相争执。”
衙役越听越觉得不对,让少年等着,转头去找府尹大人。
南阳看着那模样沉稳的小少年,没有多嘴的问什么,也觉得少年不可能听到什么动静,毕竟真的隔得太远了。
但黑豆却在受过惊吓后,很快又变得活泼好动:“纪小公子,您真厉害,这么远您也能听到,您耳朵怎么长的?”说着,还探头探脑的去盯少年的耳朵。
少年被他看得不自在,往老人背后缩了缩。
南阳拉了黑豆一把,让人别把小孩吓着了。
老人伸手护住少年,脸上还是那和气慈祥的模样,却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说了出门在外,不节外生枝吗?”
少年没做声,只是倔强的闷着。
老人到底不忍心,揉了揉少年的脑袋:“算了,下不为例。”
司马西随着衙役过来,开口就问:“你听到了什么?”
少年似乎不太适应此人逼问的口吻,竟一下不做声了。
司马西皱了皱眉,看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