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几味药,他通过烘焙,可将其制作成干药。
若这三人真要对他不轨,他大可拖延时间,利用药粉,将三人迷晕,再行逃脱。
总归,只要能让他接触到药,他便不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童,他的武器,已经在他身上了。
张雨半信半疑的离开后,寻红与张同,便将小孩又带回了密室。
密室里很安静,小孩没有半点不适,他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个带软垫的椅子,坐上去,坐的舒舒服服的。
中途,张同将寻红叫出去,偷偷问她:“这孩子,要交给主子吗?”
且不说这孩子究竟是敌是友,光看他年纪轻轻,便身怀绝技,定然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交给主子,该是最好的法子。
一向以主子为先的寻红,这会儿却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待张雨回来再定。”
张同愣了愣,不觉得这件事需要二哥一起才能决定,但比起他们兄弟二人,在主子面前更能说话的明显是寻红,他便不吭声了。
……
张雨回到了流连巷,乔装打扮一番,进入了千喜坊。
他本打算,先静观其变勘察一番,确定有了动手的机会,再直入白心厢房,翻箱倒柜,将那劳什子的玉佩找出来。
当然,若是中途失手被擒,就算不能尽信,他也只能立即服用那小孩制作的药液,假死脱身。
可是,当他进入千喜坊后,之前的计划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张风是来找柳陌以的,是坊主的吩咐,少爷身子还未痊愈,每日仍旧需要服药,这药,往日是由付公子亲自督着厨房熬,再亲手送到少爷嘴边,可今日,付公子与小姐去了衙门,据说青州府尹亲自来请的,说出了个案子,有点棘手,让小姐去看看。
小姐听了,将付公子也拉去了,少爷没事儿干,也跟着蹦跶去了。
到了药点,张风遵循坊主之命,端着药去衙门,却只看到小姐、付公子,同那司马大人,凑着脑袋,在一堆文书页册上忙得不可开交。
张风上去打扰,问小姐,少爷在哪儿。
小姐似乎也不知道,询问了一番衙役,才知道在府衙对面的烧饼铺逗狗。
张风又端着药去烧饼铺,烧饼铺的老板脾气不好,想到之前那两个不会聊天的一大一小,没好气的道:“走了走了,早走了,去千喜坊逛窑子去了。”
千喜坊,逛窑子。
这六个字重叠在一起,让风叔一瞬间就卡壳了,着急忙慌的跑回去跟小姐说,小姐听完也愣了:“陌以带纪冰,逛……逛窑子去了?”
风叔忙点头,表情很难看:“小……柳大人,少爷可从不是贪目好色之人,怎么会,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若是让夫人知晓了,还不得气坏身子?”
柳蔚也觉得这是大事,顾不上跟司马西说什么,直接就要过去。
付子辰碰见,问:“怎么了?”
事情紧急,柳蔚张嘴就说:“陌以带着证人去了千喜坊,这孩子,这是……”她话说到一半,发现付子辰的脸黑成了锅底,柳蔚一愣,反射性的问:“你怎么了?”
“呵。”付子辰没说话,抬腿就往外走。
柳蔚跟在后面,风叔也一起,快马加鞭两刻钟后,他们出现在了今日格外热闹的千喜坊大堂。
彼时,张雨刚到千喜坊。
柳陌以则刚刚因作了一首赋雪的诗,正被一名名字里带了“雪”字的娇媚姑娘,黏得动弹不得。
当然柳陌以没反应过来这姑娘为何贴自己这么近,只是觉得,这种受人崇敬的感觉,还真不错,青州的姑娘,比他们丰州的姑娘,要热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