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到时候,要告诉祖父,好吗?”
付子辰点头。
付子辰其实很少与祖父交流,自小单独说话的时候就屈指可数,在他印象里,祖父自打将政事交托给大伯父后,在府中便一直闲暇着,偶尔下棋,偶尔品茶,偶尔邀三五好友叙话闲聊,过得就是普通老人家的晚年生活。
但父亲及两位伯父对祖父却尤为尊重,不说孝心与否,通常朝中有何大事,大伯父是必要与祖父详谈的。
在付子辰看来,祖父是位智者,哪怕退出朝堂,依旧是付家的顶梁柱,因此,他小时候就很怕祖父。
等到长大了,祖父又老了一些,那种怕,也逐渐转变为尊重,比父辈们更尊重的尊重。
以至于今日祖父找他来,说了一些关切闲聊之话,让他很不自在。
在付府呆到午膳后,他才离开,想去衙门看看,又担心今日中午没有他盯着,柳陌以的药会熬不好,便又转道回了驿馆。
到驿馆时,看到风叔在厨房门口等着,见着他,与他打了声招呼。
付子辰随口问:“你家少爷呢?”
风叔脸色变动一下,看看左右,确定隔墙无耳,才压低声音说:“柳大人把少爷关进牢里了,让他写一百遍《戒书》,写不完不放人。”
付子辰一滞:“一百遍?”
风叔点头:“方才我回来时,少爷才抄到第四遍,不知要抄多久……”
“你家夫人同意了?”付子辰有些担心柳陌以的身体,牢里的环境什么样他知道,他怕柳陌以吃不消。
“夫人不知晓。”风叔继续压低声音:“付大人可莫要在夫人面前说漏了嘴,柳大人要罚少爷,少爷认罚,就是不想让夫人知晓。”
付子辰明白了,说:“晚些我去看他。”又道:“药也我送去。”
“去哪儿?”身后,突然传来询问的女音。
付子辰转过头,就看到柳蔚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看着他。
付子辰看向风叔……
风叔说:“付大人说一会儿有事要去衙门,正好少爷也跟着柳大人在衙门玩,药就由他送去。”
纪夏秋笑得温和:“陌以出事,全赖付公子照料,有付公子这样一位挚友,是犬儿之福。”
付子辰朝她颔首:“夫人客气了。”
纪夏秋又道:“说来我也有事要找蔚儿,一会儿,便同付公子一道去可好?”
付子辰:“……好。”
风叔:“……”
而与此同时,刚下楼的李茵就站在拐角处,她停了一会儿,突然转身,风驰电极的跑上二楼,推开方若彤的房间,一脸激动的说:“我知道我相公的名讳了,卫儿?柳卫?我相公叫柳卫!”
方若彤正在看书,原本没在意,听到那耳熟的两个字后,突然抬起头,看着李茵:“柳卫?”
“对,柳卫!”李茵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从未打听过我相公的名字,我不是一个好夫人,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名字朗朗上口,简单易懂,还好听极了,就是有点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对了,一定是我以前就听过我家相公的名字,我就说我们特别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