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去京都。”
柳蔚想到了什么,没做声了,寂静的屋子里,一时只有她的手,“咯吱咯吱”混着血液,翻着人皮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柳蔚才说:“我明日与他说吧,母亲放心,我会让他打消再找玉佩的念头。”
纪夏秋欣慰的点点头。
柳蔚又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先送母亲回去。”
纪夏秋没应,反而问道:“陌以呢?”
柳蔚僵了一下,咳嗽:“陌以吵着要帮我的忙,我看他成日在驿馆呆着也是无趣,便让他跟我多走动走动,这不案子抓到几个嫌犯,我让陌以跟着几个衙役去牢里学着怎么审讯。”
纪夏秋皱眉:“他会给你添麻烦吧?”
柳蔚心想,添的麻烦可真是不少,嘴里却道:“他很聪明,也勤快,能帮我许多忙。”
纪夏秋还是不放心:“你莫要惯着他,他若胡闹,你尽管打骂,或是同我说,我来教训他。”
柳蔚干笑:“好,母亲我会的。”
柳蔚怕母亲再问陌以,索性擦了擦手,再去仔细清洗,接着亲自送母亲出去。
走到拐角小院儿时,正好看到容棱与司马西往这边走,柳蔚便托司马西送母亲回去。
等两人离开,柳蔚将母亲方才的话,告诉了容棱:“母亲看来与那玉佩的确有关系,母亲既然开了这个口,这玉佩,咱们就得给母亲保住,对了,那带走玉佩的人是谁?需要派人保护他吗?别走到半路让人把玉佩偷了。”
容棱抬眸看她,道:“是岳单笙。”
柳蔚一滞:“是他?”而后点头:“他手段诡谲,头脑灵活,玉佩在他那儿,应当无事。”
容棱握着柳蔚手的力道加重了些,眯起眼眸:“手段诡谲,头脑灵活?”
柳蔚疑惑:“嗯,怎么了?”
容棱将她手放开,问:“我呢?”
柳蔚更疑惑了:“什么?”
容棱脸色冰冷:“以前这两句,是你夸我的。”
柳蔚:“……”
一时哭笑不得。
她伸出手,两条胳膊挽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在他唇上碾磨啃咬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任何我所见过的其他男子都比不上的。”
容棱眼神黯了下,搂她的腰,小心翼翼,想要把她抱得很紧,却又不敢把她抱得很紧。
……
司马西亲自把纪夏秋送到衙门大门口,外头,蓝顶白帘的马车,已是等候多时。
纪夏秋上了马车。
马车里红姐儿也在,接着马车便行驶起来,一路温温吞吞。
可在拐了两个街角后,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风叔?”红姐儿疑惑的唤了声,随手撩开车帘。
却看到外头,车道的正中间,一位身姿清瘦,面容清隽的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红姐儿皱起眉。
纪夏秋稍稍倾身,从微翻的车帘缝隙,看清了车外之人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两个时辰前还与她在衙门里针锋相对的那个方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