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都来喝点。
那三只秃鹫动作最快,咕咚咕咚宛如牛饮,珍珠看不过去,想教育两句,却被柳蔚叫过去。
“我看看你的嘴。”柳蔚掰着珍珠的尖隼,跟容棱说:“你看看,珍珠嘴破了没?”
容棱伸手去摸,珍珠还气他,扭头就一啄,扎人手背上。
柳蔚拍它的头:“不要调皮。”
珍珠委屈的不动了,窝在柳蔚怀里任它掰来掰去。
珍珠的嘴没有破,嘴尖摸着也不太尖,至少不扎人,柳蔚还是不明白,刚才它怎么能将那蛇一啃一个窟窿呢?
她问:“你嘴疼吗?”
珍珠摇头,懒洋洋:“桀。”
“一点都不疼吗?”
“桀桀。”
柳蔚皱起眉:“那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那蛇的皮厚,你如何刺穿它的?”
珍珠无辜的望着她,理所当然的道:“桀桀桀桀。”
柳蔚:“……”
容棱没听懂,问她:“它说什么?”
柳蔚心情复杂的道:“它说随便一啄就破皮了,那泥鳅个头大,但是皮脆。”
泥鳅吗?
不是蟒蛇吗?
容棱也没说话了,等到那一大盆的水都被鸟儿们喝光了,珍珠老大似的下令:“桀桀桀桀……”
鸟儿们也跟着叽叽喳喳的叫,叫了一会儿,就一哄而散,淅淅沥沥的朝各处飞走。
等都散了,柳蔚又看了眼外面地上。
那地方,方才倒下了一条蟒蛇,现在别说蛇影了,连蛇皮都没剩两块了,只有混合着血水和内脏的一团腥臭,淹没在杂乱无章的草丛地里。
蛇的身上,除了咕咕悄咪咪昧下的那颗蛇胆,其他地方都被分食光了。
柳蔚稍稍遗憾了一下,说好的蛇羹煲,没了,之后回头去看容棱。
容棱这会儿正在跟其他人说话,柳蔚走近了,就听到他在吩咐人包抄那养蛇人居住的别院。
等到他都命令完,有个举手提问。
“怎么?”容棱问。
举手的衙役目光隐晦的看了柳蔚一眼,又看看柳蔚怀里的灾鸟,再看看柳蔚背后站的笔直的老鹰,委屈的揪手指:“三王爷,能问问,这两只鸟是妖怪吗?”
容棱:“……”
柳蔚解释:“家养的,通人性,不是妖怪。”
那个衙役松了口气,其他衙役也跟着松了口气。
制定好突袭计划,容棱便带着人前往,他不让柳蔚再跟去,柳蔚偏要去,巫人手段诡谲,虽说大蟒死了,但难保对方手上还有别的异兽,她不跟,实在不能放心。
容棱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一起,却严令她一会儿不许靠的太近。
赶到那别院时,瞧见别院里面灯火通明,容棱表情严肃的打了个手势,所有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一一驻守。
衙役们身手不好,只能蹲守“前后侧”三门,守株待兔,容棱与柳蔚,则是亲自带着暗卫们,进入内宅。
踏入内宅的这一瞬,柳蔚便觉得不舒服,这里的蛇味太重了,甚至比刚才那条大蟒身上的味道,更重。